他不安的問:“你確定是少了藥材,而不是你自己醫術不精,方子開錯了?”
宋暖:“我確定!我現在自己找最後一味藥材,如果你有什麼異議,你可以去請示舒大人。”
官差本想喝止她的,可轉念一想,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這種事情,不是他能作主的。
官差匆匆去請示舒同峰,讓同僚過來看著考場,當然,還有宋暖。
涼亭那邊也一樣的議論起來。
水雲奎扭頭看向谷不凡笑著問道:“穀神醫,不知道你的徒兒在做什麼呢?現在可是在醫考,大家都忙著煎解藥,她在花圃前,可是在賞花?”
木西元笑了笑,道:“到底是女子啊,看到漂亮的花,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幾眼。”
其他二人,只是陪笑,沒有說話。
心裡卻在想,的確是沒錯。
到底是女子啊,看到好看的花,估計心都不在解藥上了。現在是在以身試毒,她不煎解藥,反而更在花圃前蹲著,這是不給自己留餘地呀。
他們都知道,如果這一輪以身試毒過不了關的話,那就是要送命的。她這般態度,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可憐她。
按說這個宋暖不會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舒同峰看著谷不凡,又看向對面那邊蹲在花圃前的宋暖。他彎唇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
幾次相處下來,這個宋暖倒是挺有意思的。
難怪他堂叔對她印象這麼深,兩人還成了忘年交。還特意交代自己來這裡上任之後,一定要多多關照宋暖。
舒同峰的堂叔就是舒松。
他來這裡任職的時候,舒松曾經找過他,跟他提了宋暖。所以,這幾次與宋暖相關的案子,他都格外的關照。
不過,在這幾次的相處下,他發現宋暖的確有過人之處。
她足智多謀,她堅強,她果斷,她堅強。
不過,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的堂叔就是舒松。
其實他來這裡任職,也是恆王的意思。
主要是因為這裡曾經關過一個叫做顏晴的人,這也是他們後面才查到的,等他找來的時候,顏晴已經不見了。
舒松查過了,當時跟顏晴關在一起的人,除了宋暖,其他三人都已經死了。
從周文斌的檔案中可看得出來,顏晴也跟那三人一起死了。當時,宋暖也是生了一場大病,正好是碰到了谷不凡,所以才治好的。
顏晴那個牢房的人是死於一種傳染病中,從檔案內容中來看,這是倒像是真的一樣。
目前為止,舒同峰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他有時甚至還是在想,或許顏晴真的在那一場病中,死了。
谷不凡淡淡的掃看了他們一眼,笑道:“誰說女子不如男?現在才是開始,你們著急什麼呢?難道我谷不凡的徒弟,還能差過人不成?”
幾人一噎,說不出話,很是尷尬。
誰也不願意得罪谷不凡,剛才也就是藉著宋暖的行為,想要趁機笑一笑而已。
谷不凡很護犢子,顯然是動怒了,不願多理他們。
他們後面解釋,他也不願聽,冷著臉坐在那裡。
其實谷不凡是在替宋暖著急。
從宋暖取了藥,又研了藥粉,然後蹲在花圃前,他便知道,那種毒藥,或許真的就是蝕清毒。
如果是真的,那他進來是對的。
這次醫考,還真有人想對付宋暖。
谷不凡隱在袖中的雙手,緊攥成拳頭,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對面。
官差匆匆走來。
“回稟大人,考場那邊出了一點事故。”
舒同峰蹙眉,看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