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樹枝,一邊在地上划著,一邊往前走,“你們先回家,別跟著我,還有我劃了線的地方,你們不要踩。”
這一道長長的滑痕。
待會對一下朱子聰的鞋子,如果吻合的話,那就說明朱子聰是昏迷後讓人扶著拖過來的。
那她早前的猜測就成立了。
朱子聰是被人餵了百草毒,然後拖到這裡來背鍋的。
那麼,放火的真兇是誰?
“好咧,我們知道了,二嫂。”溫月初應了一聲,一旁,溫月如望著宋暖,低聲道:“姐,咱們二嫂在做什麼呢?”
“不知道!不過,聽二嫂的話,一準沒錯。”
“嗯,一準沒錯。”
姐妹二人一臉崇拜的望著宋暖又從哪邊走回來,將兩道像是滑痕的痕跡給圈起來。
宋暖擔心有人踩了滑痕。
細來想去,便讓溫月如留在這裡,守著這些滑痕,不要讓人給踩了。
“二嫂,你放心!我一定會注意的,保證不讓人踩了這些痕跡。”
“好!”她看向溫月初,“月初,你回家做早飯吧,我去菜棚裡看看。”
“好的,二嫂。”
菜棚周圍已經沒多少村民了,張自強把人都勸了回去,只有崔氏還站在那裡候著。
“阿正媳婦,怎麼樣?有什麼線索嗎?”
宋暖搖頭,“強叔,你和叔公先回家吃早飯吧。裡面應該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還得等人到齊才能問清楚。”
張自強搖頭,“不!我就在這裡守著。”
宋暖知道勸不動他,便回去與溫月初、白氏一起搬了桌椅出來,還提了一壺茶。
張自強坐下。
崔氏不好意思坐,也不想坐。
她雖然沉默著,但心裡對宋暖是有氣的,也有戒備的。
草棚外有張自強在,宋暖放心,進去轉了一圈,就回家幫著溫月初做早飯了。
後院燒燬的菜棚,官府沒來,一切都保持現狀。
暫時不用收拾。
這天,張老爺子和張自強都在宋暖家吃早飯,在官府沒來之前,他們都不放心離開。
碗筷剛放下,宋家寶和張陸生、宋天音他們就回來了。
不出宋暖所料,他們還押著一個揹著包袱的人。
溫月娥。
溫月娥的嘴巴用布塞著,說不了話,但從她怒目圓瞪,一臉猙獰的樣子,可知她的情緒。
一定是怒不可遏的。
如果不是被布塞了嘴,她一定會吵個不停。
她朝三人豎起了大拇指。
三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三人男的這樣對一個女的,其實也不好意思的,有種勝之不武的感覺。
溫老太看著被綁了手,堵了嘴,還揹著包袱的溫月娥,驚訝的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宋暖上前,拉開塞住溫月娥嘴巴的布。
“溫月娥,你可真是狠心啊。第一次燒外面的菜棚,第二次直燒放火燒後院,你是想把我們全家人都燒死嗎?”
溫月娥的嘴巴都酸了。
聽到宋暖的話,她矢口不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菜棚著火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
溫月娥氣呼呼的扭過頭去,不看宋暖。她上前幾步,看著溫老太,哀聲道:“祖母,宋暖這麼冤枉我,你可要為我作主啊。祖母,我的手都要被他們給折了,你快幫我鬆開吧。”
溫老太緊盯著她。
溫月娥心裡發慌,“祖母,你不會也不相信我吧?我剛被人休回家,悲痛欲絕,我天天都鎖在房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