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暖暖已經很念情分,很給你面子了,你就知足吧。”溫老太抿了一口茶,擱下,看向宋暖,“暖暖,我記得這苦菊種大後,一棵足有一斤重,一斤苦菊,你買給阿喬的酒樓是六文錢。”
“是的,祖母。”
“那三百七十二棵菜苗,也就是三百七十二斤苦菊,扣除人工和別的,一斤按半斤算,你覺得如何?”
“可以的,祖母。”
溫老太輕輕頷首,“好!那這苦菊就是一百八十六斤,一兩銀一百一十六文。秋葵呢,你還沒有產過,你自己算算吧。”
“好的,祖母。”宋暖看向溫老大,“一棵秋葵能結至少四斤,一斤秋葵成本價至少十文錢。剛才祖母說的在理,畢竟是菜苗,按一半算就成。畢竟我們大家是親人,不能只看著銀子。”
“四十八棵秋葵,一共收成二百八十八斤,一斤是十文錢,按一半重量算,那麼總共是一兩銀四百四十文。加上月初的藥膏錢一兩銀,那麼,你該賠我三兩五百五十六文。”
“親戚一場,抹去零頭,你賠我三兩五百五十文吧。”
溫老大聽著她熟練的算好賠償總額,差點氣了個倒仰。
五文錢也叫抹去零頭?
這還是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
“阿正媳婦。”溫老大指著地上一堆菜苗,面有難色,“也就一些菜苗,你這麼算是不是太多了?”
“祖母說按半算,我才按半算的。如果你不願意,那咱們就不按半算。你付我七兩一百文。”
宋暖一點面子都不給了。
她是想狠狠讓他出回血的,溫老太開了口,她也就不多計較了。誰知這溫老大還一副這樣的表情。
“別別別,我給,我給。”
溫老大忍著心疼,取出錢袋,數了銀子給宋暖。
宋暖接過銀子,打趣:“大伯父,你現在可真是富裕,這隨身帶著的錢袋,少說也是幾十兩吧?”
宋暖在想,這是不是要少了?
“阿正媳婦,你別笑話我。”溫老大看向李氏,“這……能不能讓神醫出來一下?我們準備回去了。”
這地方,他是真不願意來。
每次不是丟人現眼,就是賠銀子。
這地方克他,不旺他。
不宜多來。
谷不凡出來,還了李氏自由。李氏想要理論,可一看到谷不凡手中的銀針,她就蔫了。
夾緊尾巴,拉著溫老大急急離開。
第二天,關於宋暖的菜苗價高,溫老大賠了不少錢,還有溫月娥被沈寧楓休了的事,在村裡流傳開了。
朱子聰只好消去了撥菜苗出氣的想法。
他想了許多辦法,想與村裡的小孩子們商量一下。誰知昔日那些聽他話的小孩,現在全不聽了。
一聽說他要對付宋暖,孩子們就一轟而散。
這些孩子都被家中爹孃不時叮囑,交待他們不準與宋暖為敵。否則,打斷他們的腿。
這些日子下來,宋暖的事蹟傳了不少出來。
孩子們對她,既怕又崇拜。
既不敢惹,也不想惹。
孩子們這樣的反應,可把朱子聰給氣壞了。
“哼!一個個吃裡趴外的東西,以前哪個不成天巴著我的?現在好了,一個個無情無義,翻臉不認人。”
朱子聰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氣得搬起石頭就往河裡砸。
砰!
水花濺起,弄得他自己滿頭滿臉都是水。
“誰?”大石頭那邊的溫月娥叫了一聲。
朱子聰愣了下,跑過去看著滿面是淚的溫月娥,問:“月娥姐,你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