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宋文成拉開院門,看著宋扶著的人,只見宋老頭一身是血,滿身酒氣,雙目緊閉。
“天音,我祖父這是怎麼了?”
“爹,你這是怎麼了?”宋老大嗷了一聲,“文成,快和我一起扶你祖父回屋躺下。”
“是,爹。”
宋文成連忙替過宋天音,父子二人扶著宋老頭匆匆回屋。
宋天音也跟了上去。
呂氏迎上來,跟在宋天音身旁,急問:“天音啊,你是在哪裡看到你叔公的?我們都以為他在屋裡歇著呢,這怎麼就……這樣子了?”
宋天音大步跟上去,著急的解釋:“我準備上山放獵夾,聞著有酒氣,便過去看了一眼。哪想到竟是叔公不省人事的躺在那裡?他胸袋下還有石頭,應該是喝醉酒,摔了一跤,磕到腦袋了。”
“嬸子,要不要我幫你們去請大夫過來診診啊?我看著叔公的情況,似乎不太好啊。”
“這……咱們先進去看看。”呂氏私心的,肯定是不想請大夫的,她巴不得宋老頭快點斷氣。
宋天音點頭。
呂容穿戴著衣服,匆匆進了宋老頭的屋裡。
“娘。”呂容緊張極了。
呂氏拍拍她的手背,“你這孩子怕血,就別在這裡了。你去廚房燒些熱水,你爹和文成要給你祖父清洗傷口。”
呂氏怕她露出破綻,便把她打發去廚房。
“好的,娘。”
呂氏站在床前,問:“當家的,怎麼樣了?要不要請大夫?”
宋天音就在身旁,她便問了一聲。
“請!”宋老大點頭,看向宋天音,“天音啊,你幫我走一趟,幫我去找朱大夫過來一趟。”
“行!”宋天音出了房門,然後又跑了回來,“叔,要不我去一趟【正陽居】,那裡有個穀神醫,有他替叔公診,應該更妥當一些。”
聞言,呂氏嚇了一跳。
眼巴巴的看向宋老大。
“天音啊,你也知宋暖與我們家的關係。她與你叔公更是水火不相融,你去找朱大夫吧。如果朱大夫看不好,我再腆著臉去求。”
宋老大嘆了一聲,“這事也只有我們自家人去求,她才有可能消些氣。現在救人要緊,你先去找朱大夫吧。”
宋天音點頭,直接跑著去朱家。
確定人出了院門之後,呂氏返回屋裡,看著屋裡躺得挺挺的人,道:“當家的,你為什麼答應請大夫啊?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血不流了,人還有氣。不找大夫不行,這會讓人多想的。朱大富那點醫術,找他也是白找。”
宋老大握住宋老頭的肩膀,用力的搖晃,“爹,你醒醒,你醒醒……”
“……”宋老頭沒有反應。
呂氏匆匆回屋,取了針過來。
宋老大攔下她,“你要做什麼?”
“我用針刺一下他,看看他會不會醒過來?當家的,這個時候,咱們可不能心慈手軟。萬一爹醒過來胡說八道,咱們一家人都脫不了關係。巧兒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眼瞅著咱們一家人也要過上好日子了,我可不能讓他給毀了。”
呂氏拉開宋老大,手裡的針就往宋老頭的手臂上扎去。
一針又一針,一連紮了幾十針。
宋老頭都一動不動。
這時,他們一家人才鬆了一口氣。
心,稍稍安了。
扎幾十針都不醒,這人應該是醒不來了。
“應該不會醒了。”
“嗯,憑朱大富的醫術,這人肯定是醒不了了。”宋老大點點頭,他看著床上的人兒,心裡還是難過的。
除了昨晚那些事,宋老頭也沒多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