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瞧著,暗中議論紛紛,大膽的生出各種猜測。溫家人沒有出現,新郎倌不高興,這些又成了村裡的新八卦。
“你們瞧見沒有?那新郎的臉色真是難看。”
“能不難看嗎?誰能心情好起來?這明明有至親的人,還有祖母,可是人家不出現,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人家不稀罕這門親事。”
“我說溫嬸做得對,這事不管發生在誰家,誰家老人都不會答下這門親。這姐妹二人嫁一家,本不是稀奇事,可一個嫁爹,一個嫁兒子,這就不對了。這輩分就亂了。”
“這溫老大一家就是見錢眼開,哪要什麼面子?”
“就是,瞧那李氏神氣的。”
“她有什麼可得意的?丟人!”
眾人沿路目送迎親隊離開,低聲議論,看著高馬上的沈寧楓指指點點。沈寧楓很想忽視,可那些目光無法忽視。
他心裡惱極了。
此刻,真心後悔當初在氣頭上堅持下聘。
他現在連溫月娥長什麼樣子都想不起來。
在村口,他看到從山上下來的張大涵。連忙抬手,大喝一聲,“停一下。”
沈寧楓不管眾人驚訝的目光,直接從馬上跳下來,衝上去就拽住張大寒的衣襟。
張大寒愣了一下。
“你想做什麼?”
“張大寒,我知道你叫張大寒。你這個沒爹沒孃的小阿雜,窮鬼。是不是因為家裡那麼窮,所以你就喜歡穿別人不要的破鞋?”
那天從高山村回去後,他就讓人調查了張大寒。
被這麼一個窮小子給比了下去,這也是他生氣的原因之一。
聞言,張大寒怒氣一衝,拽著他的衣服,冷聲問:“你說誰是破鞋?”
“呵呵!還要我明說嗎?”沈寧楓冷冷的笑著,一點譏諷的看著他。“當然就是溫月初那雙破鞋了。怎麼樣?那破鞋的味道不錯?”
“你他孃的才是破鞋。”張大寒生氣,用力將他推在地上。
沈寧楓本來就一肚子的火,現在被人推在地上,更是火上澆油。他爬起來就衝上去跟張大寒扭打在一起。
“我今天就殺了你,你這個王八蛋,你竟敢搶老子的女人。”
“閉上你的臭嘴,你們家溫月娥,我可看不上。”
張大寒不想壞了溫月初的名聲,故意說出溫月娥的名字。
眼前突發情況,眾人都傻了眼。
這新郎怎麼就突然跳下馬來跟人打架了?
喜婆率先回過神來,跺跺腳,在一旁大叫起來。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別打了。今天可是大好日子,你們怎麼能打架呢?快快快,你們快把他們拉開啊。”
下人們一擁而上,用力的將他們兩個分開。
沈寧楓抹了抹嘴角,嘴角已經出血了,辣辣的痛著。
“打!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他。”
“公子,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咱們還是早點趕回去,不要誤了吉時。”喜婆苦苦勸著。
沈寧楓甩開她,怒指著張大寒,“我讓你們打!”
“住手!”
張陸生從林子裡衝出來,手中的弓箭對準著迎親隊的人,“你們再打一下,我就放箭了。”
“別別別!”喜婆連忙擺手,“這是一個誤會,誤會,我們這就離開,這就離開。”
說著,她又勸沈寧楓,“公子,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千萬別出亂子。這樣再鬧下去,誤了吉時不說,見血出了人命,更是了不得啊。咱們走吧。”
“不準走!”張陸生冷喝一聲,“你們打傷了人就想這樣離開?”
“王八蛋!老子今天就是不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