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崇正走到宋老頭面前,鋤頭重重往地上一放,“月如,扶你二嫂回家,誰敢著,讓他來問問我的鋤頭。”
“好的,二哥。”溫月如點頭,看向白氏和溫月初,“娘,姐,我們先送二嫂回去。”
二人點頭。
宋老頭眼睜睜的看著宋暖被扶走,氣得跺腳,“村長,這樣就放人了?這是不是太兒戲了?”
“把人弄死,這就不兒戲了?”溫崇正反問:“那要不要我也不兒戲一回?試試我的鋤頭重不重?”
賴喜來聞言,立刻挪了下腳。
他的腳可痛了。
張自強板起臉,忽視宋老頭,直接問賴喜來,“你現在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事已至此,賴喜來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但他不知找他的人是誰,而且不在現場。
“咳咳……”張老爺子輕咳兩聲,看向眾人,道:“你們可還有什麼疑惑的?有就問,沒有就散了。等我查出是誰在背後搞事,我一定按村規處理了。還有你們,別聽風就是雨的,人家幾個孩子容易嗎?被逼到這份上,還不能讓人家反抗一下了?”
“自我保護的反抗,這是人的本能,談什麼狗屁反常?你們一個個試試讓我天天打罵,我看誰心裡沒怨,誰不反抗的?人啊!要以己度人,自己做不到的,憑什麼要求別人做到?”
村民沉默了一會。
有人還是不太放心,問:“可她突然間也懂得太多了吧?性情變了,這個可以理解,別的是不是解釋一下?”
“對啊,比如她為什麼識草藥了?”
溫崇正看向張自強,“強叔,當時朱大夫上門說黃芩是他種的,我是不是有解釋過這一點?”
張自強點頭,“當時,我和幾個一同前去溫家,的確是清楚此事的。小宋識草藥,那是人家遇到採藥的人,虛心請教的。怎麼會泡製藥材,那是阿正看醫書,夫婦二人摸索著學來的。”
“那廚藝呢?”
“廚藝?”溫崇正忍不住的笑了,一臉鄙夷的看向宋老大,“你還有臉問這個?難道不是因為她在宋家從五歲就開始做飯嗎?做了十多年的飯了,不會點廚藝,這說得過去嗎?”
“難道暖暖在宋家時,天天給你們煮豬食吃,所以,你們才一個個都變成了豬腦袋嗎?想來也是,暖暖就是這麼可愛,喜歡因人而異。豬嘛,當然不用吃得太好。”
宋老對怒問:“溫崇正,你說誰是豬?”
“誰搭腔,誰就是了。”溫崇正朝眾人拱拱手,“舉頭三尺有神明,大家做事摸著良心做就行了。我身子不適,這就先走了。”
“你不能這麼就走了?”
“還要用一下鋤頭再走?”溫崇正睨著宋老頭。
“好了!”張老爺子大喝一聲,“事情是怎麼回事,已經真相大白了。你們散了吧。誰再敢胡亂一些謠言,影響了村裡的安寧,那就別怪我這個老頭兒又管事了。”
“是!”
“我們知道了。”
眾人不敢反駁張老爺子,紛紛散了。
不一會兒,現在就只剩下在矮麻山下做事的工人。張自強看向他們,道:“大家都回去做事吧。”
“好的。”
“這位小兄弟,你今天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工地上的那些東西,你去收拾了。另外,在人還沒醒過來之前,你不能離開我們村裡。”
賴喜來面露難色,“我……我不能留在這裡。”
聞言,張老爺子怒目掃過去,“你說什麼?”
“我真的不能留在這裡,我家裡還有一個老母親,她病得很嚴重,家裡沒人照顧她。”
賴喜來垂首,聲音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