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窘迫了。
伸手就去拉被撂開的袍子,悶聲道:“你……你轉過身去,我……我自己來就行了。”
宋暖按住他的手,一臉嚴肅的看著他,“阿正,你還好吧?那……那裡還好嗎?”
轟……
溫崇正的臉紅得像是血都溢位來了一樣,紅得嚇人。
“我好像小……”
“你小弟不好了?”
宋暖被他嚇了一跳,心急就冒出了一句,她事後想要咬掉自己舌頭的話。呸呸呸!她到底說了什麼?
這下,宋暖的臉比溫崇正還要紅了。
“我我我……我是說,但是,感覺不太好吧?出了這麼多血,應該很疼吧?”
瞧著她的小模樣,溫崇正錯愕過後,噗嗤一聲笑了。
“噗……”
“你笑什麼?”
溫崇正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真想問問,此刻,她腦子裡在想什麼?她在擔心什麼?
哈哈哈!
你小弟不好了?
這話!重新整理了他對宋暖的識知。
溫崇正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他眼淚都要笑出來了,見她惱了,連忙用力抽了幾口冷氣。
“痛痛痛!”
“痛死你得了,痛,還笑這麼久。”宋暖瞪他,沒好氣的問:“現在到底是怎樣?怎麼會有這麼尖的樹枝?好像從後面穿進來的。”
“我也不知道啊。”
“算了,什麼都別說了,先把樹枝清理出來,然後再給你止血包紮。”宋暖聽他剛才那樣笑,猜想那個應該是保住了。
“可是……這男女有別。”
“醫者眼裡無男女。”宋暖板起臉,拍拍他的肩膀,“現在你在我眼裡就是位姑娘。”
“看了得負責的。”
“喂,我一個女的,我都沒說什麼,你還要我負責?真要論吃不吃虧,也該是我吃虧吧?”
“被看光的人是我。”
“那你是不是想一直躺這裡,然後,流血至死?”
“噝……疼啊。”
“疼,不囉嗦。”宋暖四下看了看,“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找些止血的草藥,不然等一下樹枝一撥,血可能會止不住。”
“嗯。”
宋暖急忙去找草藥,在溪邊洗淨,就地用石頭捶成藥泥,然後用大樹葉包著趕回來。
溫崇正的臉色蒼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阿正,阿正……”
人似乎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宋暖沒有再弄醒他,趁著他暈迷了,用刀把樹枝割斷。撂開袍子,拉下一個褲腳,另一邊和重點位置用袍角堪堪的擋著。
呼……
這位置真的有驚無險。
幸好那樹枝也不是直接從後面刺穿大腿的。她很快就清洗了傷口,敷上藥泥,沿著他的褲角撕了幾圈布,把傷口包紮起來。
一切弄完,給他穿褲子時,她的臉又開始火燒火燎起來。
採藥,包紮傷口都沒有心驚膽戰。
這會兒閉著眼睛,扯著他的褲子往上拉時,她的心卻怦怦直跳,手心冒汗。
當……手背不知碰到了什麼,涼涼的。
可宋暖的臉卻更熱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的衣服整理好。她坐了一會兒,待心情平息了一些,又去溪邊打水。
咦,那是?
宋暖走近一旁的石頭邊上,看清了那一小片的植物。
竟是何首烏。
她壓住內心的歡喜,先去打水喂溫崇正喝。這次叫他幾聲,他就緩緩睜開眼睛,“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