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喬輕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溫崇正的下一步動作是什麼,但是,明顯他並沒有因為太著急而亂了分寸。
他來縣裡前,似乎已經有了對策。
翌日一早。
“阿正,你醒了嗎?”溫老太站在敲敲門,豎耳聽著裡面的動靜。裡面靜悄悄的,無人回應。
她又喚了一聲,“阿來?”
還是沒人回應。
溫老太推門進去,只見房間裡空無一人。
人呢?溫老太皺眉,轉身,目光與院子裡的人相撞,她斂起焦急的神色,淡淡的問:“何姨娘有事?”
何姨娘?
何菊聽著,嘴角溢位一抹苦澀。她扭頭吩咐一旁的丫環,“你們在外面等著。”
“是。”
何菊朝溫老太走去,朝屋裡看了一眼,見沒人在,便問:“溫嬸,我們能不能進屋說幾句話?”
“有什麼事,你就在這裡說吧。”
“溫嬸?”何菊眸中染上水氣。
溫老太終是心中一軟,轉身往裡走,“進來說話吧,畢竟這裡是你們的楊家,我這個客人也沒有把主人攔在外面的道理。”
聽著這話,何菊的心裡更是難受。
她耷拉著腦袋跟著進了屋。
“坐吧。”
何菊坐下,看向溫老太,桌下的手用力的揪著手絹,“溫嬸,你昨晚說宋暖被關進牢房了?”
聞言,溫老太勾勾唇,一臉諷刺的看著她。
“我以為你昨晚就會迫不及待,著急的來找我問個清楚。沒想到你還能安靜的等到現在才來問。也是啊,我怎麼能那麼想呢,你若是在意他們三個,你又怎麼會容易就離開,杳無音訊呢?”
何菊被她說得滿臉通紅,一臉尷尬。
“溫嬸,我知道自己不配做一個母親,但是,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大丫頭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說了在牢裡嗎?”
“我是想問,為什麼會在牢裡?她是犯什麼事了?”
聞言,溫老太嘴角的諷刺更濃了,反問:“何菊,在你眼裡,暖暖就是個會犯事的人?她就是一個這麼的存在?既是如此,你來問什麼?假好心嗎?還是良心不安了?”
“溫嬸我?”
“我沒空與你多說了。”溫老太耐心用盡,起身往外走。
她要去找楊老爺子,問問牢裡的情況如何?關於沒有行醫木牌就開藥方子一事,有沒有周旋的餘地?
還要去問問門房,溫崇正是不是出去了?
何菊垂淚,低泣著。
與此同時,衙門的書房裡。
周文彬手中拿著一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誰這般自大?廖廖幾行字就讓他一大早的如此不淡定?
這信是怎麼放在這書案上的,昨晚他很晚才回房休息,確定是沒有這封信的。
周文彬考慮了許久,這才將信收起,起身往外走。
“來人啊!”
“大人,有何吩咐?”
“找五六個人,便裝與我一同前往【聽竹茶館】。”周文彬還是放不下那一句‘保你仕途順利’。
他要去會個面,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沒多久,周文彬就帶人來到【聽竹茶館】,讓便裝的官差在一樓大堂喝茶,隨時注意他在二樓的情況。
周文彬跟著小二來到二樓臨後院竹林的雅間。
“大人,客人就在裡面。”
周文彬揮揮手。
顯然對方知道他一定會來,可就是這一點,讓他心裡有些不愉快。這是不是說明對方很瞭解他,也知道他畢生所求是什麼?
誰的軟肋被他人抓住了,心情還能美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