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往院子裡掃看一圈,指著那薄木棺材,“那是什麼?你這老頭兒躺上倒是合適,需要我送你進去嗎?”
想到裡面斷了一條腿的宋家寶,只剩一口氣的宋玲。
宋暖雙眼赤紅,怒火滔天。
丫的,她就是與宋家斷了關係,可與小的兩個可沒有。欺負她的弟弟和妹妹,這是尋死嗎?
今天不把這裡砸個稀巴爛,這些人就當她是吃素的了。
“你你你……”宋老頭氣得捂著胸口,拼命咳嗽,險些嘔一口老血出來。
“我什麼我?”宋暖趁眾人驚呆之際,衝過去奪過長柄柴刀,直接丟給溫崇正,“阿正接著。等一下誰敢來攔我,你就砍他。今晚,大不了大家抱著一起死。”
“好的,媳婦。”
溫崇正握緊了柴刀,目光緊鎖在宋家這些人身上。
宋暖首先衝去抱起薄木棺材,直直進宋老頭砸去,“想睡,那就睡啊。你們這群畜生,人都只剩一口氣了,你們還不請大夫,還把人鎖在屋裡。你們不是人嗎?我告訴你們,今晚,誰都別想好過。”
砰!
簡單粗糙的棺材砸在地上,立刻散成一地的木板。
宋老頭往後跳了幾步,一臉驚恐的拍拍胸口,“反了,反了,這上門偷東西不成,還殺人了。”
“呵呵!”宋暖冷笑幾聲。
不管不顧,院子裡所能砸的東西,她都不手軟,一時老宋家四處噼裡啪啦的作響。
啪!大水缸碎了,水流一地。
乒乒乒!屋簷下的東西全被她丟在院子裡,竹簍,簸箕什麼的,全部灑落一地。
宋老頭瞧著心驚肉跳,心裡滴血啊。
“別砸了,別砸了,你別砸了……”
宋暖問:“心疼了?”
宋老頭抹了抹眼淚,“這些都是我吃飯的傢伙,全要拿錢置辦你的,你給我砸了,我這一大家子人可怎麼活啊?”
“活?還活什麼啊?今晚全都別活了。”
宋暖不理他。
砸完了外面,就去砸廚房。
宋老頭一看,險些兩眼一抹黑,“老大,你快去攔著啊,廚房裡的東西也砸了,大家還真不吃飯了啊?”
宋老大哦了一聲,正要走,溫崇正的聲音就冷冷的傳過來,“我看誰敢動一下!”
呃!
宋老大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不安的看向宋老頭,“爹,不是我不走,我這是走不了啊。”
“我的老天爺啊……”宋老頭哇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個老婦人一樣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嚎:“沒活路了啊,土匪進家門了,這是要逼人去死啊……”
溫崇正翻了個白眼。
溫晗則是看得心裡發寒,後背一片驟涼。原來,他早前在茅房裡的遭遇不是最悲慘的。
這夫婦二人簡直就是惡魔啊。
廚房裡乒乒乓乓,碗碟砸得那個響啊,在寂靜的鄉村裡,顯得特別響。不多久,老宋家的裡裡外外已經圍了不少人。
宋老頭越嚎越大聲,見人多了,更是拼命的嚎,想要爭取一點同情分。
“哎喲……”呂氏突然大叫一聲,“當家的,她她她……她進咱們房間了,這可怎麼辦啊?”
宋老大也著急,可他走不了啊。
溫崇正還用刀指著他們呢。
他扭頭看向溫崇正,“阿正,你快勸勸宋暖吧,這麼砸下去,你們不見官,也是賠銀子啊。”
溫崇正抬了抬下巴,一臉傲氣,“她心裡有氣,憋著不好!她想砸東西撒撒氣,那就砸吧。見官什麼的,現在有點說得過早了。你們還是想想,宋玲只剩一口氣,家寶腿斷了的事情吧。這事見官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