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尊容,還想勾引別人家的漢子,誰給她的勇氣?
梁家小姐姐嗎?
“哎喲,這怎麼突然有一股泥腥味?”宋暖皺眉,誇張的嗅了嗅,又道:“哎喲喲,我錯了!這不是泥腥味,這分明就是黃鼠狼的味道。”
說她是狐狸都太誇讚她了。
溫月娥現在這樣子,就與那給雞拜年的黃鼠狼並不多。
“宋二丫!”
“叫魂呢,如果只會這三個字,麻煩你滾開。”宋暖突然厲聲一喝,面色冰冷,“我有沒有說過,沒有宋二丫這個人了?再在我耳邊亂嚎,我不介意明早到河邊說說今晚在河邊發生的事。”
早上,村裡婦人都在河邊洗衣服,可以說,那裡是八卦發源地。
“你你你……你知道了?”
“你以為阿正會瞞著我?”宋暖勾唇笑了,“他怕我誤會,一回來就向我坦白了。我說溫月娥,你還要臉皮嗎?一個久病的男人,你也想生剝活吞了,你是不是飢渴得不得了啊?”
溫月娥的臉,瞬間蒼白,嘴唇翕翕,好久都說不出話來。
一下子就打敗了對手,宋暖覺得太不得勁了。
她伸手從樹上摘下一朵桂花,繞過溫月娥,直接回房了。
“哈哈哈!”
溫月初站在窗前哈哈大笑,剛才宋暖和溫月娥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她隔著窗衝著樹下的溫月娥,道:“當真不要臉了。還說這老溫家的臉面是我丟的,瞧瞧你們大房,那一個不是黑心黑肺,臉皮比城牆厚?”
溫月娥衝上去。
“溫月初,我要與你拼了!”
砰!窗戶關上,溫月娥一頭撞上去,險些沒把鼻子撞得更平。
她捂著鼻子,突然哇的一聲哭了。
“你是想把祖母吵醒了,然後告訴她,你勾引溫崇正這事?”隔著窗傳來溫月初鄙夷的聲音。
溫月娥連忙捂緊嘴,哭著回屋了。
溫月初低哼一聲,“真是沒用!丟人現眼。”
李氏在屋裡洗澡,她為了侍候溫月娥,自己也弄得一身是泥,便讓溫老大提水進屋給她。
溫老大一聽她要洗澡,便躁動起來,在她洗到一半就扯她出來,按在桶邊,讓她揹著自己趴著。
一番大汗淋漓。
李氏身上全是水,滑不溜秋的,溫老大一時有種回到年輕時的錯感,老牛耕田更是得勁。
兩人哼哼嗤嗤的,哪還聽得到外面的動靜。
溫老大的隔壁就是溫崇正的房間,李氏叫起來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好過來。
宋暖可能是太累了,沾床就睡著了。
溫崇正從不知道自己的耳力這麼好,這會兒躺在床上,隔壁屋裡的動靜全進了他耳中。
他捂緊耳朵,可還是覺得聽得見。
他心想,可能是他這一頭正好靠著隔壁的牆,所以更容易聽見動靜。他嚯的一下坐了起來,默了默,爬到床頭那邊。
算了,明天再向宋暖解釋。
他不是故意從床尾睡到床頭去的。
呼……
他長呼一口氣,黑暗中不僅耳力變好,嗅覺也變得敏銳。裡側飄來淡淡的桂花味,香甜惑人。
他慢慢湊近,努力的適應黑暗,模糊看著安睡中的宋暖。
嘴角還輕輕翹著,不知夢見了什麼好事。
她似乎在夢囈,嘴唇掀動,可他又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便湊得更近,一時不察耳朵貼上了她的唇瓣。
轟……
一股電流瞬間從耳垂傳達到四肢百駭。溫崇正想要立馬挪開,可又捨不得這細微的片刻旖旎。
他一動不動,閉目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