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公子見諒,臣先行一步。”公子均見著公子蠻那張通紅的臉,對他行了一禮,而後令御人追上,滾滾煙塵之中留下公子蠻留在原地臉色變幻。
“公子?”薛任見著公子蠻臉色難看,忍不住輕聲喚他。
“回去再說。”公子蠻知道在大街上不是和妻子說話的時候,直接往自己家裡而去。
到了宮邸中,公子蠻的那些側室還有薛任帶過來的媵妾都紛紛出來見過男女主人。媵妾都是出身貴族的貴女,不是提起兩腳就能賣了的賤妾。所以哪怕薛任見到這些媵妾心中有火,也只能在心裡頭忍了。
“媛和宋均到底是怎麼回事?”到了宮室內,公子蠻直接發問。
“公子不是都看見了嗎?”薛任聽公子蠻這麼問,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兩人都已經表現的那般明顯了,公子蠻還要來問她?
“他們……”公子蠻臉都差點成了豬肝色,“他們甚麼時候開始的?”公子蠻憋了許久,才將這話完整的說出來。
“這妾也不知道,不過當初在封邑上的時候,宋大夫出使楚國,路過封邑,叔姬曾經親自上門拜見。”薛任的話說的還算是比較含蓄。
“……”公子蠻坐回茵席上,滿臉的頹唐。薛任都不知道公子蠻為何會這樣。
公子蠻這邊慘慘慼戚,公子均這邊卻是春光正好。鄭媛和公子均一回來也不管那些家臣還有豎僕,兩個人直接就跑到房內關上門。
華勻看見這個架勢,直接就去逮雍疑,要雍疑回來給他說個清楚。公子均出使楚國,和他沒有半點關係,是公子均去做鄭國行人又不是他。他也不是公子均的家臣,不可能和雍疑似得還跟過去。
雍疑才下車就被華勻給逮住。
“說罷,路上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叔姬和公子怎麼這麼快就滾到一塊去了?”華勻說這話的時候,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叔姬那樣的美人,但凡是男人都想要挨著她的邊,夜裡做夢夢見她更不是什麼新鮮事。
華勻早就知道鄭媛對公子均有意,但眼下看來,兩人的關係可要比之前還要親密了。
雍疑遲疑了一下,糾結著要不要說,結果被華勻一瞪。華勻是宋國卿族,祖上也是公室。雍疑和他沒得比,只有一五一十,老老實實的全盤托出。
華勻聽到雍疑說鄭媛謊稱自己得病,從封邑上的宮邸上跑出來和公子均一路跑到楚國去了。頓時就瞠目結舌,膽大的女子見過不少,沒見過這樣膽大的,也不怕楚人發現她的女子身份。要是發現了,那可就真的要出事!
“就這樣?”華勻問。
“甚麼才這樣!”雍疑很是不滿,“那楚子可是連番幾次召叔姬進宮,可把公子給擔心壞了。”雍疑想到當時楚王把鄭媛召走,還有些心有餘悸,“幸好無事。”
“看來,公子和叔姬的事也快了。”華勻摸了摸下巴,猜測最多等鄭伯回來,兩人也就能成事了。鄭伯可不會讓自己的外孫沒有個正經的名分吧?
“是啊。”雍疑應了一聲,神情裡頭頗有些落寞。
華勻也被帶的提不起勁來。
屋舍內,鄭媛咬著一隻青棗雙腿分開坐在公子均的身上,喂他吃棗子。公子均此時眉眼裡頭全都是笑,那雙溫潤的眼睛上,照出來的也只有鄭媛一個人的影子。他盯著她,頭揚起就咬住朱唇中的那隻還微微泛著青色的棗子。
棗是清晨從棗樹上打下來的,還帶著一股棗香,牙齒咬破了外頭的一層皮,裡頭的汁水迫不及待的湧上來,瀰漫在口腔中。可是他不滿足享受青棗的清甜,他嘴唇將那隻棗子吞了一半,直接就碰到了她的唇。
鄭媛笑的花枝亂顫,她立刻就將那隻棗子從中咬了一半,順便把棗核留給他。
咀嚼了幾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