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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模樣小心翼翼的,實在是像即將出行的丈夫向妻子賠不是。
“你去就是了。”鄭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和宋國來的人見一面也不容易,有甚麼話仔細說也沒事。只是要小心一些,別讓人抓住把柄。”這話是提醒他,別做出讓鄭伯誤會的事來。要知道鄭國和宋國雖然相鄰,但是鄭宋兩國關係一直不好,還別說宋國曾經插手鄭國太子和公子的君位之爭。
兩國之間的樑子大著呢,鄭伯任用公子均,除了這個年輕人長得好看會來事之外,說不定還有別的用意。鄭媛也不忍心看著他一朝出錯,就將以前的努力就打了水漂。在別國做大夫的公子,想要站住腳跟,總是要辛苦許多。
公子均不是傻子,聽得出她話語下的意思。
“嗯。”公子均點頭。
“早點回來呀。”她說著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吻。
公子均有些懵,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頰上剛剛鄭媛親過的地方,臉頰上滾燙,似乎腦子裡頭已經想不起別的事來。
這會可沒有什麼告別吻,男女相吻只有做那事的時候才會有。鄭媛送走了滿臉通紅的公子均,告知庖廚給她準備朝食,換過衣物潔面梳洗之後,從渚宮就來人了。
渚宮來人的時候,鄭媛還在屋子裡頭吃朝食呢。做的都是她喜歡吃的,而且還不油膩。
“吾子,渚宮來人,國君要召見你喃。”胥吏過來稟告的時候,滿臉笑眯眯的。
鄭媛那會手裡還持著銅匕,銅匕上頭的羹湯都還沒有到口裡去,就哐當一下砸在了案几上。
如今公子均不在,她也不可能叫人把他喊過來。喊過來了也沒用,楚王要見的是她,而不是公子均。
鄭媛心一橫,乾脆就和人去了。大道上人來人往,她坐的車是男子常見的站立在上頭的,過往的人都可以將她的長相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公子側從渚宮中出來,在宮門處正好遇見屈瑜,所以和他結伴而行。屈瑜年歲比他稍微年長一些,公子側年歲較為年少,還沒有上過沙場。而屈瑜快是個青年了,而且曾經跟著先王去過鄭國,和鄭人也打了好幾仗。
公子側有心從他這裡知道一些軍旅之事,故而邀請他一塊同行。郢都城內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人來人往。
屈瑜在車上瞧見另外一輛車,臉色立刻變了變。公子側見他臉色十分難看,“怎麼了屈大夫?是不是哪裡不適?”他說著,也覺察出不對來,順著屈瑜的目光就看到正好過去的那個頗有些單薄的身影。
“那個不是鄭國的公孫麼?”公子側立刻高興說起來,“我這幾日一直都想要請他到我那裡去,可惜鄭國行人不是說他身體不適,就是扯些別的亂來搪塞。”
他之前曾經冒著風險給這位公孫送過東西,但是家中的家臣進諫,說此刻國君喪期,如此行事若是被人發覺上報楚王,恐怕會惹來大禍。
公子側也只能作罷,可是那個心思卻是按捺不下去,心裡時不時尋思著要去和那位美人交際一番。可惜每次去都被擋回來了,這次的機會還真是千載難逢。
“屈大夫,對不住,我有事先離開。”說完,公子側令御人調轉馬頭,去追那邊的鄭媛。
屈瑜原先看著鄭媛的背影有些失神,可是公子側那句說話,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他令御人也掉過馬頭,不過速度卻要比公子側慢上一些,免得被他發現。
兩人跟在鄭媛身後,見著鄭媛到了渚宮門口,不禁吃了一驚,他們見著楚王身邊的寺人落和那些守在宮門處的軍士說了什麼,出示了通行的節。
到了這會,鄭媛進宮去見誰,一眼便知。
公子側有些發懵,他不知道楚王召鄭媛去幹什麼。而屈瑜心中揪成了一團,楚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