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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著他滿臉的不爽,就差衝回去把那個縣尹丟在地上一劍瞭解了他,這樣子要是還想在楚國多呆都不知道心到底有多大,“原本我就是來看看的呀,誰說要在這裡長住了,到時候阿嫂那邊還要一套說辭呢。”
“薛任那裡估計費不了多少心思,”公子均見著鄭媛耳邊有細碎的碎髮落下,伸出手細心的給她順到而後去。船上的人見著,都心照不宣的轉過頭,只當沒看到。
“知道。”鄭媛甜糯的回了一句。
薛任因為公子蠻的事對她正不滿呢,新婚的小女子,天大地大,也比不上自己的新婚夫婿。一切阻礙和夫婿溫存親熱的都是她的敵人。試問對敵人怎麼可能會關心之至呢?
當初她不過是和公子均買通了醫師,說自己生病了可能會傳染,薛任連人都沒有派來,來了個侍女在外頭問了幾句就走了。回頭夜裡她就出來,半點阻礙都沒有。要是在新鄭,她想這麼同意的跑掉,根本想都別想。
過了好一會船隻終於上岸,楚國最常見的交通工具是船,對於楚人而言,船比馬車還要用的多。岸邊都是人,公子均害怕人多擁擠,鄭媛會被人擠散,他這會也顧不上許多,直接抓住她的手腕。
鄭媛面容姝麗,哪怕她事先給自己臉上上了一層粗粉來掩飾容貌,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顧盼之間也很是勾人,有些不懷好意的人湧來,想要把這些人擠散,讓鄭媛落單。
公子均眉頭微蹙,立刻那些跟著來的武士們上前將那些礙事的傢伙給推搡開。
楚人脾氣急躁,見著行事不成,反而被擋在那裡。頓時扯著嗓子就和武士吵起來,武士也正看不慣楚人這種作風呢,見著對方想要霸蠻,立刻手就放在腰間銅劍的劍柄上。
推搡之間,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武士操起一塊石頭對準了對方的腦袋就是一下,頓時鮮血就下來了,對方見著腦袋上流下來的血,立刻就發狂暴起了。
場面比方才更加難以控制。
鮮血齊飛,慘叫連連,附近的人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瞧著這邊打起來了也沒有多少幫忙的意思,有些士人甚至在車上看熱鬧。一個個脖子老長,像從後面脖子提長了的鴨子一樣。
“啊!”鄭媛見著武士把一個人踢倒在地,手裡戈矛貫穿了對方手掌,鮮血迸濺而出。又有人狂叫著衝過來,鄭媛嚇得尖叫一聲,公子均立刻把她推到背後。
“別怕,沒甚麼好怕,我在。”公子均手已經扶在了劍柄上,手指握緊了,渾身緊繃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
鄭媛聽到外頭慘叫聲聲,左右看了一圈,隨手就從地上抄起一支木棍,那隻木棍看起來也不粗壯,到時候這時候也不挑了。
打架的陣容越來越擴大有人突破外頭一圈武士的防線,竄到公子均面前,雍疑果斷伸出腳,腳下一勾,那人嗷的一下撲倒在地。
“公子現在是鄭國行人,還是別見血的好。”雍疑跳上去抄起一塊石頭把人打暈,趕緊回到公子均身邊道。
他說完一回頭,就見著鄭媛手裡抓著個木棍,一雙漂亮的眼睛裡頭流露出殺氣。
這樣還不錯。雍疑心中點頭,要是這會哭哭啼啼,簡直是在添亂。幸好沒有。
酣戰的時候,有人高叫,“有人來了!”
有些人停下鬥毆,抬頭一看,見著有一隊士兵,往這邊趕過來。
“都在作甚?打甚麼打?”領頭的人對著那些打架的人立刻令士兵把那些人給拉開,看到公子均一行人的裝束,面色終於客氣了點。
“你是何人?”
“鄭國行人。”公子均答道。
鄭媛瞧著楚國已經來人,將那些地痞給趕走了,從公子均背後伸出頭來。看到那些楚人凶神惡煞的模樣,趕緊又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