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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沒有胡說,當初夫君在新鄭逆女的時候,不就是說錯了麼?”妱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紅了起來。
“也好,叔姬貌美,也正符合納側室取其貌美之說……”妱想到鄭媛,心中的怨恨如同剛剛挖出來水的水井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她嘴裡說的話越來越毒。
“季姬閉嘴!”屈瑜喝道。
妱吃了一嚇,話頓了頓,她強行咬著牙繼續說下去,“夫婿可能不知道,叔姬在新鄭的時候,可是惹人喜歡的很,尤其是男子——啊!”她話語未完,屈瑜已經操起身邊的一個銅尊重重的丟擲在她面前,銅尊落地的聲響將她嚇得尖叫。
作者有話要說:
屈瑜:心情太不好了,寶寶要安慰。
五日
屈瑜將手邊的銅尊抄起來砸在地上,為了讓妱閉嘴,他使出了幾分力氣,銅尊是一個鳳尊,尖尖的鳥喙差點將地上啄出一個洞來。
妱嚇得尖叫出來,原本說的話也沒能說下去。
“你不是自持深懂周禮麼?”屈瑜看向妱的目光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哪一點是周禮,你一一說出來告訴我。”
楚人原本就不講究這一套,妱嫁過來之後,每日都照著周禮行事,拜見舅姑。可惜屈瑜父親和陰嬴都是楚人,根本就不欣賞這一套,對於新婦也只是和她說幾句話就讓她回去了,至於什麼照著周禮回禮,基本上也不可能。
結果妱還不走,說照著周禮該如何如何,生生把他父母比成了不知禮儀的蠻夷。屈瑜看在眼裡,心裡如何不怒?楚人自認蠻夷,但他們自己這麼認為也就罷了,要是外人拿著個來羞辱人,那麼命就不想要了。
屈瑜討厭妱,不僅僅是她的那個頑固的性子,更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做派,將所有人當做傻瓜不是?
父母不會和才嫁過來的新婦計較,但他不可能不記住。
“夫婿這是在責罵我了?”妱大顆的淚珠子從眼眶內不停的掉出來,她原本長得就慢,十五歲了,面上還是一團的稚氣,瞧著和幼女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你是聽到我哪一句是責罵你了,方才那些話,像是妹妹說的嗎?”屈瑜冷笑盯著她,“我聽說周人重長幼之別,作為阿弟妹妹,對於兄姊是半點忤逆之舉都不能有,更何況是你方才那些話?”
“……”妱渾身發抖,她捂住胸口向後退了好幾步,眼前的屈瑜她面生的很,似乎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花豹,露出尖利的獠牙,等著將人給撕咬開來。
“以往你不就是這樣麼?依照周禮行事,身正的不得了,似乎旁人都是你的陪襯。”屈瑜討厭的就是妱的這個做派,要擺架子去周天子的洛邑,那裡全都是周人,大家一起來講究周禮,其樂融融不是正好?
“要不你乾脆就去洛邑,”屈瑜氣在頭上,加上妱之前說的話太過分了,他也說話不留情面起來,“去和周人比一比,哦,你可能也會不想去,畢竟周人就那麼大點的地方,和小諸侯差不多,你去那裡,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地方可以供你居住……”
“嗚嗚……”妱雙眼含淚,終於忍不住伸手推在屈瑜身上,想要把他推開。誰知他身材高大,不是她那點微弱的力道就能撼動的。她抽著袖子遮住面容,痛苦著從他身旁跑走了。
外頭等著的豎僕和侍女先是聽見夫妻兩個大吵,而後又見著妱以袖掩面痛哭而出,頓時面面相覷不知道要怎麼辦。
主人們的爭吵對他們來說只管垂頭當做聽不到,也不會勸說。就怕主人們在盛怒中拿他們出氣。
屋子內傳來讓人進去的擊掌聲,外頭等候的豎僕們魚貫而入。
讓侍女們服侍著盥洗雙手,屈瑜雙手在銅盆上振了振,再拿過擦手的布巾。
“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