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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瑜這段時間總是有些魂不守舍,手裡拿著長戟站在戎車上時,總是有些雙眼發直。有一次跟隨楚王的時候,神思不守,差點沒有掌控好站在車上的力量,在車上小小的摔了一下,是真的很小很小,車中的御手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沒有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
楚軍這次出動的戎車是百乘,戎車內的都是國人,國人乃是楚國貴族,從十三四歲開始學習射御,到了這會早就習慣了站在顛簸的戎車上。戎車內其實很顛簸,沒有幾年的紮實功底,上去了指不定就被顛下來,更別提做別的了。
“你最近幾日是怎麼了?”鬥連瞧著被御手扶正了的屈瑜,滿臉奇怪,這傢伙自從那次夜裡喝多了出去一趟之後,回來就成這個樣子。
“眼下還好,待會你還是這樣,小心就成殤鬼了!”鬥連話說的不好聽,可是說的都是實在話。
“我知道。”屈瑜握緊手裡長戟,手中的長戟足足有幾尺長,差不多有兩個平常人的身長。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上戎車,怎麼會不知道鬥連說的那些話?
楚王在鄭國會逗留一段時間,大批的楚軍自然也不會丟下楚王自行散走,尤其是國人。所以楚王呆多久楚師們就要呆多久,當然軍糧的供應也要鄭人承擔一部分。至於鄭人樂意不樂意,那麼就不是楚人會考慮的了,只要鄭人乖乖聽話就成。
“哎,你上次從公宮回來就是這樣子了,該別是真的如同別人說的那樣遇上山鬼了吧?”鬥連和屈瑜並不是睡在一塊,但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半是開玩笑的問道。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屈瑜在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怎麼出去的時候好好,回來的時候就魂不守舍,還有他帶回來的那個傢伙,臉上莫名其妙就多了四道血印,到了這會傷口倒是看不出來了,不過私下裡和人說自己看到了一個容貌極美的美人。
可問他美成啥樣,他自己也說不出來。
又是個飲酒飲多了的。
“我無事,下次不會有了。”屈瑜知道這次自己失態,他沉聲道。
“你知道就好。”鬥連點頭,“小心點。”
鬥連過了會他看過來,“哪日和你一同回來的那人說自己見著個美人,而且還是個脾氣不好的美人,你見到了?”
鬥連想起哪日看到的臉上的四道血印,自個心裡也抖了抖,倒不是說那傷口有多麼嚇人,他們這些人什麼嚇人的傷口沒有見著?只不過那細細的血痕,打在臉上,又聽說是個美人,不禁就生了好奇。
到底是哪個美人,有這樣的脾氣?
鬥連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屈瑜又想起了那日夜裡,月下美人,亭亭玉立。他垂首看了一眼拇指上戴的玉韘,那夜裡他沒有把自己的玉韘送出去。
他倒也不氣壘,那樣的女子的的確確是有傲氣,可是自從那日之後,就沒有怎麼見過她了。打聽也打聽不出什麼,畢竟鄭國人的地方,打聽一個女子,又不知道她出自何族,僅僅知道容貌,這實在是有些難。
屈瑜有些懊惱,早知道在那天夜裡就該問問她到底是鄭國哪族。可是這會失去了機會,再想要見到她,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屈瑜沒說話,默默的看了鬥連一眼。
鬥連悶笑,若不是在戎車上,而是在其他地方,他早就拍腿大笑,“有如此美人,真想見一見。”
“那人飲多了酒胡亂說的。”屈瑜聽到鬥連這麼說,立刻道,“我去的時候他在糾纏一個女子,那女子我也看不清楚容貌,把人拉開她就跑了。”
“跑了?”鬥連瞪大眼,“就讓她那麼跑了?”
“不然如何,你還要和一個女子計較麼?”屈瑜說這話的時候,是自己都說不出的心虛,少女眉眼裡頭的驚怒是他都忍不住心疼。可惜他那時沒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