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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廚房門已被推開,一個渾身珠光寶氣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彷彿沒看到楚宴之,徑直走到了風嵐的面前。本要揪她的耳朵,風嵐卻先她一步站了起來。
“你就是張明軒的姑姑?”
她冷凝著細長的眼眸,光潔的額角上隱約可見細小的青筋。
作為一個殺手,能安心的吃一頓飯極為難得,而風嵐最恨的,便是別人在她吃飯的時候打擾她。
張萍蘭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緩過了神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芸筱啊,你怎麼和阿姨說話呢……”
“啪。”
話沒說完,臉上就捱了一記耳光。
張萍蘭沒料到白芸筱敢對她動手,更沒料到白芸筱的手勁忽然變得這麼大,打的她像陀螺般的轉了一圈,一屁股跪到了地上。
楚宴之轉動了一下輪椅,微笑的問道。“張姨這是怎麼了,一來就行這麼大的禮。”
張萍蘭的臉頓時紅一陣白一陣,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宴之。“想知道楚重在哪個醫院,就給我把嘴閉上。”隨即又咬牙切齒的看向了風嵐。
“白芸筱,你竟敢打我,真的瘋了嗎,你父親公司的融資錢是不是不想要了?”
風嵐不願和這種垃圾廢話,只吐出了一個字。
“滾。”
“,反了……”張萍蘭抓著桌子爬起來,看到那雙利刃一般冰冷的眼睛,心裡不禁發寒,又把“你”字嚥了回去。
明軒說的沒錯,白芸筱的腦袋果然是壞了。
瞅了一眼唇角泛著冷笑的楚宴之,張萍蘭權衡了一下,恨恨道。
“我不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筆賬老孃都記下了。”
楚宴之轉動輪椅讓開了門,禮貌的說道。“張姨慢走。”
她走以後,風嵐重新坐了下來。
這女人是來搞笑的嗎,和張明軒果然是一路貨色。
“你不怕?”楚宴之調整好輪椅,饒有興致的問。
“怕什麼?”風嵐又吃了幾口菜,才放下了筷子。
楚宴之挑起了眼,裡邊透著一絲玩味。“比如,斷了你父親公司的財路?”
風嵐學著他的樣子問道。“那你呢,聽張萍蘭的意思,你父親似乎已被她控制了。”
楚宴之輕笑了一聲。“她暫時不會讓他死。”隨後又慢慢說道。
“活著,就是希望。”
“你說的很對。”想起寒雨,風嵐的臉色沉了沉。
“希望咱們都能好好活著,另外,我和白家以及張萍蘭等已再無任何關係,更不會再這裡待太久,這段日子裡,我希望能和楚先生相安無事,互不干涉。”
說完這些,風嵐便頭也不回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或許是常年缺少睡眠,腦袋一捱上枕頭,人就又睡了過去。天黑的時候,才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卻聽樓上有人低低說道。
“as專案是父親一生的心血,絕不能落在外國人的手裡,你馬上派人去r國,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找到那個名叫風嵐的殺手。”
as?怎麼這麼熟悉?
腦中靈光一閃,風嵐忽然想起被寒雨搶走的卷宗上,印的就是as的機密字樣。
但這件事楚宴之又是怎麼知道的?她的身份資訊究竟是誰提供給他的?還有,那東西既然是楚家的,怎麼會跑到了r國?
一連串的疑問在風嵐的腦袋裡蹦了出來,不由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
這時,放到床頭櫃上的電話突然響了,儲存的名字是“媽媽”,毫無疑問,打來的是白芸筱的母親,聯想到張萍蘭之前說的話,不用接也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