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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嵐眉心一蹙,轉身看楚宴之:“你腦袋被門夾了?問我是誰?”
“你不是白芸筱。”楚宴之凝視著她,冷靜的黑眸透著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風嵐輕笑,走到楚宴之面前,俯身直視他的眼睛:“你哪裡看出我不是白芸筱?”
兩人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可卻沒有半點旖旎的氣氛。
“站好!”楚宴之冷冷出聲,薄唇抿著,黑眸幽沉。
風嵐輕輕挑眉,溫軟笑著。
楚宴之看著她的笑顏,心臟的位置似乎有一絲和平時不一樣的感覺。
他眉心微微一皺,面色更冷:“白芸筱她囂張跋扈,狂妄驕縱,平日裡越貴的東西她越喜歡,怎麼會去逛這些店鋪。”
風嵐無所謂聳肩:“我失憶了嘛。”
“張萍蘭是白芸筱在楚家唯一靠山,你卻打了她一巴掌。”楚宴之慢條斯理的抽絲剝繭。
“這也只能說明,我忍了張萍蘭很久,或許我們是面和心不合。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我無視孃家的窘境?”風嵐把東西放到一邊,靠在一邊的書架上。
楚宴之沒說話。
風嵐無聲笑笑,重心都靠在紅木書架上,輕聲道:“那時我剛失憶,第一眼看見的是你,在這麼孤助無援的情況下,我唯一能信的是你,有人欺負你,當然不行!”
說完,風嵐出神的端詳著天花板的紋路。
這些話她也不完全是為了說服楚宴之,大概是感同身受,楚宴之跟她有著同樣的遭遇。
做殺手的那幾年,她能信的人不多,那時他們過得都是舔刀口的日子,每一次出任務都有可能回不來,就算有命回來,也要提防組織裡成員的算計。
弱肉強食,每個人都想取替她的位置,拿到更高酬勞的任務。
寒雨和教官是她信任的人,可是——這兩個人卻要了她的命!
風嵐眼底浮現血紅的恨意,但被楚宴之輪椅的聲音打斷。
她微側首,望入楚宴之平靜的眼眸,無聲勾唇:“楚宴之,我之前跟你說了,我們的處境很相似,都想擺脫那些人,拿回自己的東西,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合作。”
“隱瞞真實身份,這就是你說的合作嗎?”楚宴之目光沉沉。
“如果你懷疑我的身份,我可以配合你做任何關於dna的測試。”風嵐熟練地碰上楚宴之白玉般的耳廓,輕聲道:“還是你想用其他辦法?”
從剛才那句“站好”,風嵐就知道楚宴之跟白芸筱之間沒有男女之情,否則一個丈夫怎麼會拒絕妻子的靠近。
她這麼對楚宴之,也只想引起楚宴之的厭惡,最好讓她滾出書房。
“如果我沒有十足的證據,又怎麼會當面問你這個問題。”楚宴之慢慢說道,偏開頭,自動輪椅向後退了半米,他手裡拿著手機。
風嵐輕佻的目光慢慢沉斂下來。
“這是中匯廣場後巷的監控,裡面有著所有的情況。”楚宴之目光沉著,“警察對這份監控十分好奇,十分鐘前我讓管理員把原件徹底粉碎,現在唯一的副本在我手機裡。”
“你想用這個影片威脅我嗎?如果你看過影片監控,就知道我被欺負得很慘。”風嵐指著自己腦門上的包。
“白芸筱是個膽小自私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只會哭和求饒,但我不想拿這點去說。”
相比較楚宴之的氣定神閒,風嵐的面色有幾分凝重。
“歹徒拿著的是最新款的消音手槍,射程不用我多加解釋,但是你卻輕易避開子彈,這是一點,另外一點在你跟歹徒的對話。”
楚宴之的黑眸平靜默然,令人心慌。
“夠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