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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事情遠比楚宴之對風嵐所說的要麻煩的多。
楚宴之之所以沒告訴風嵐事情的嚴重程度,就是害怕她會跟著自己來工地,以免遭受不必要的傷害。
他前往工地的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司機被半夜拉起來開車,不僅沒有絲毫怨言,反而開車更加謹慎了。
只是越到工地,那一段路上的人就越多,他的心裡也有些不太平靜。
突然,一個急剎車,幸好楚宴之及時扶住了座椅,不然他很有可能就受傷了。
“怎麼回事?”
“總裁,我看工地門口有很多記者,好像是在等您。”
司機其實也有些不太確定,但根據他跟著楚宴之那麼長時間以來的經驗來看,這些記者很有可能就是在等楚宴之。
畢竟楚氏這件事鬧得那麼大,尤其是現在又牽扯到了工地的事情,那些記者可不是聞著腥味兒就來了嗎?
楚宴之沒有任何猶豫,畢竟有些事情早晚要面對,即使現在不下車,他也必須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藉助媒體的力量向大眾解釋清楚。
“把車停在路邊,我下車。”
司機是經歷過被記者圍堵的事情的,上一次風嵐和楚宴之被圍在楚氏門口,也是這位司機開的車。
他很清楚其中的套路,又想起那天風嵐的解決辦法,不禁阻攔他道:“總裁,您還是別下車了吧,我們原路返回他們注意不到我們的,如果您現在下車,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而且那些記者魚龍混雜,我們也很難判斷出來他們會不會提一些非常刁鑽的問題。”
他儘量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專業詞彙來勸阻楚宴之,可他並不聽。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夫人那一套了?”
他這一句調侃,讓司機有些不知所措,磕磕巴巴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楚宴之在他措辭的功夫,早就已經下了車。
晚上天涼,風嵐特意給他準備了一件大衣。
他將風衣披上,步伐穩健的靠近著那群記者。
突然,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快看!那個人是不是楚宴之?你們快看!”
這一聲如同平地驚雷,叫醒了還在昏昏欲睡的那一群記者們。
他們瞬間打起精神來,扛起長槍短炮就對準了楚宴之。
和那天風嵐所遇到的情況一樣,那群記者甚至比那天的精神頭還足,完全沒了剛剛昏昏沉沉的模樣。
他們前前後後的將楚宴之包圍了起來,話筒一個又一個的懟到了他的面前。
“楚先生,那麼久不見您,您是不是剛從警局裡面出來。”
第一個提問的記者是個新記者,滿心想著挖到一個大新聞,從而讓自己轉正,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這個問題有多麼得罪人。
楚宴之目光一凌,沉聲道:“先前楚氏已經做出了澄清,我只不過是作為楚氏的代表被例行調查而已,這類不實的新聞希望以後不要再繼續傳播了。”
那個記者被他懟了回去,同時也沒有撈到什麼好處,自然是憤憤不平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定論,你們公司有沒有偷稅漏稅,這件事情難道不都已經成為一個既定事實了嗎?”
面對他這麼一個問題,楚宴之突然笑了。
他的笑容裡包含更多的,是一種對他這樣愚蠢的人的嘲弄。
“我相信任何一個接受過教育,有知識有頭腦的人,都不會枉然下定論的,我們公司尊重法律,也相信法律,更相信調查之後會給楚氏一個公平公正的結論,請問這個言論是如何得出來的呢?”
還沒有等那個小記者回答,楚宴之又追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