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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母說的也不算錯。”鄧不疑回過頭來對蓁蓁說道。
“阿姊聽不懂~”幾歲的兒子笑嘻嘻的笑。結果被蓁蓁一眼瞪了回去。
“有些事你年紀還小,看不明白,但是你阿母說的話是沒錯的。她也是為了我們一家好,”鄧不疑道。
“可是江都王主看起來好可憐。”
“可是一旦真的江都王起事,到時候兵亂大起,朝廷要派軍討伐,到那會可不就是江都王一條命能夠解決的了的了。”鄧不疑笑道,“江都王主看似可憐,可是真的有事,那些平民豈不是更可憐?”
每逢有兵亂,那些個平民是頭一個倒黴的,不管是諸侯軍還是王師,一旦打起來誰還管的上誰,尤其到時候還有那些被徵的刑徒趁機逃脫作亂,到時候就不是一個慘字了。
這話說出口,蓁蓁也不說話了,她是被嬌慣了沒錯,可也不是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小時候玩那些小貓也都是被母親教導不能隨意丟棄那些寵物。
蓁蓁一直到晚上前去休息都沒有想明白,小姑娘自個捧著臉慢慢想去了。
晚間鄧不疑考了一會兒子的功課,放人也去睡了,孩子人還小隻有幾歲大,貪睡的很,時間都還不晚,眼皮就快要黏在一塊了。
鄧不疑見他背書背的沒有錯處,就放他去睡覺了。
“以後還有江都王一系的人找上來,你都別見了。”鄧不疑道,這些年來他和鄭良的作風有那麼一點兒相似,至少他也不怎麼養門客,長安貴族中養門客是一件風雅之事,而且能夠有人向外傳播自己的名聲,但是他卻沒這麼幹,就算是原先的門客也只是養到老,沒有再招新人進來。
原來的門客既然養下來了,輕易不能遣散,那麼也只能用這種方式表明自己的態度了。
“知道了,這會誰還敢和江都王室扯上關係?”梁縈坐在鏡臺前,將頭上的一隻華釵取下,放到一邊。
“廷尉署那邊傳來的訊息,那個江都王主也清白不到哪裡去。”鄧不疑垂下眼來,他人在宮中,自然訊息比旁人還要靈通許多。
梁縈原本就有幾分預料到了,聽到鄧不疑這麼說,自然也不意外。她只是點了點頭。
果然宗正還沒到江都國,江都王便自盡了。
江都王和父親的幾個妾侍有私情,光是這麼一條就是禽獸行,更別說他這麼一死,謀反那件事算是徹底的坐下來了。
宗正到了半路,連江都王宮都還沒進去,就來了江都王自殺的訊息。
辛虧朝廷方面已經將江都王的那些罪名都已經羅列好了。對於謀反之人,朝廷是從來不手軟,果然江都王死了之後,江都國國除,改為廣陵郡。
但是對於其他人,皇帝還是保留了一點仁慈,至少對於劉殊是如此,在殿內他看著手裡的竹簡,再瞥了一眼面前的單敬。
單敬這些年沉穩了許多,唇上蓄鬚,已經不是當年翩翩少年的模樣。
“你只管放心就好,人朕是不會動的。”如今江都國都沒有了,對於劉殊,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再怎麼樣也翻不出花來。
說起來這麼多年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沒見著劉殊能做出個事來,可見其才能多少也是有限。
皇帝這會最想要對付的是北方的匈奴,劉殊便不在他的眼內。
單敬聞言對上首的皇帝一禮。
江都王這件事一出來,做了好一段時間長安人的話資,甚至連蓁蓁出去和那些貴女交際,也常常能聽見那些貴女們談論江都王之事。
除了江都王自盡這麼一件事之外,還有單敬最後也沒休妻這麼一件事來。中牟侯是暴跳如雷,但宮中沒有問罪原江都王室其他人的意思,而且劉殊甚至連王主都不是了,只能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