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向後躲,十分熟練地捏住了泰平王的後頸皮。
“臭!”
泰平王就停住,只是人並不像狗,被捏住後頸皮臉會變形,泰平王眨巴著一雙眼,臉上沒有變形。
杜書瑤笑著搖頭鬆開他,起身對著早就等在外間的婢女說,“進來伺候吧。”
翠翠還是第一個衝進來的,其餘的婢女都跟在身後,眾人表情各異,都以為會看到一個奄奄一息的杜書瑤,因為蓮花再是制止,昨晚上也沒制止住關於泰平王巨物的傳言,現在整個王府連灑掃的都知道了。
但是婢女們一轉進裡間,看到杜書瑤竟然好好地坐著,臉色也沒有他們想象的蒼白憔悴傷痕累累後,頓時神色各異。
有人想著王妃看似柔軟,難不成天賦異稟?!
有人想著泰平王難道是個銀樣蠟槍頭?!
翠翠表情也是驚疑不定,在看上去簡直平和得像個正常人一樣的泰平王臉上略過,扶著杜書瑤下床。
而杜書瑤下床站在床邊的時候,泰平王則是躺著,從床上探過身,抱住了杜書瑤的腿,貼著她依戀無比地蹭。
他這樣倒仰的姿勢,腿還不斷地蹬著,杜書瑤回頭看他笑了笑,知道他是在求摸肚皮,於是在一眾婢女本就異樣的視線中,她順手揉了揉泰平王的肚皮,還是直接摸的肉肉肚。
雖說泰平王肚子上也沒多少軟的肉肉,但是杜書瑤隨便揉了幾下,他就神奇地放開了手,然後似乎很開心地在床上來回翻滾了兩圈,才讓婢女扶著下床。
杜書瑤今天從早起就一直在笑,她和泰平王一起洗漱,兩個人視線簡直膠在一起,還時不時地要抱抱,要蹭蹭,弄得伺候的婢女們臉個頂個的都像猴屁股。
她們連畫本子裡面感情最好的夫妻,也都沒見過黏糊成這樣子的。
但是她們羞煞,其他進來收拾床鋪的卻是個頂個的懵。
白色的襯布被蹬到腳底下去了,被子上也是乾乾淨淨的,無精無血,很顯然,兩個人昨晚上並未行夫妻之禮。
但是準備給宮中覆命的蓮花,拿起枕頭旁邊的小瓷瓶,卻發現脂膏動了……
難道是……兩人都不識情愛,這是沒能成事?
是了。
蓮花想起王妃乃是在遊湖之時,掉入湖中,恰好王爺所在的船隻經過將其救下,女子溼身被男子看到,這才壞了名節,不得不退掉原本的定親入王府,那時候還是寒冬時節,王妃據說本就身體不好,嫁入府中更是整日以淚洗面,憂思過重,身體更是每況愈下,想來孃家那邊,不曾教引過。
成婚之後,也未曾正式合房,宮中本該來的教引嬤嬤也沒有來,昨夜事出突然,王妃主動提及,蓮花還以為王爺不通,王妃至少是通的。
卻沒曾想……鬧了笑話。
蓮花思來想去,還是照實對著宮中來人傳話,並且請示是否要派一位教引嬤嬤來。
於是一大早的,皇帝楊婁才剛剛下朝,喜樂就將一個寫滿小字的小冊子夾帶在奏章裡面,扭扭捏捏地盛到楊婁的面前。
楊婁展開看了一眼,剛想說這種事情為何不叫皇后酌情處理,但是稍微頓了下之後,便伸手在小冊子上點了點,問道,“是那杜氏主動提及合房?”
喜樂公公大胖臉上帶著笑意,聲音壓不住的尖細。“正是。”
“算她聰明,倒是知道若是懷上子嗣,便才算正式成為王府女主人。”楊婁其實真的不管這種雜七雜八的事情,但泰平王不同,他格外地疼愛,也格外地上心些。
其實他並不中意杜家女,若不是那次東湖意外,又剛好趕上經綸發病嚴重,他也不會動了沖喜的念頭,應允了老尚書的主意。
婚後那杜氏女以淚洗面之事,楊婁也有所聞,但是上次在偏殿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