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看了一眼自己已經陷入昏迷的母親,在沉思片刻之後,兵氣稍顯溫柔,化作絲帶將這個給予了他十幾年的風霜的女人送到了一邊安置了起來。
但是,在這個過程之中,賈赦並沒有鬆懈對於屍魔的警惕,反而隨著屍魔身上那些蛆蟲的尖叫,賈赦對於眼前這個癲狂的魔頭的警惕心愈發強大。
最主要是心跳聲!
賈赦沒有聽到屍魔的心跳聲,這個魔頭的肉身真就像是一具死屍,沉湎於死亡和存活的邊緣存在。
“呵呵呵,我不會死的,就算是你將我的頭拔下來,我都不會死的。”感受著自己面部所傳來的可怕拉力,屍魔卻沒有半點面臨死亡的恐懼,反而開懷大笑起來。
只見,他身上所受到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甚至有一些不能夠恢復的傷勢都被這個已經被賈赦抓住面部的男人強行撕扯下來,哪怕在別人的眼中,怪人身上的傷勢已經足以致死也是一樣。
這個怪人就任由那些在別人身上已經是致死之傷的傷勢停留在他的身上。
鮮血從屍魔的身上流淌而出,但是,那些鮮血並不是人類鮮血那般的鮮紅,而是慘綠色的鮮血,而且極為沉重,凝實,僅僅是幾滴鮮血就硬生生在地上砸出了好幾個坑洞。
“真是一個令人感覺到難殺的傢伙啊!”賈赦抬手將屍魔的首級從他的脖子之上取下之後,看著仍能夠口出狂言的傢伙,臉上還是流露出了幾分對於難殺的傢伙的煩躁,甩了甩自己手上的鮮血,“你就不能夠跟前面死在我手中的那些妖魔一般死得乾脆一些嘛!”
“真不巧,我本就是因為不想要死才執念入魔的,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被你殺死呢!”
被取走了首級的肉身在屍魔的狂笑之中動了起來,在他胸口的那隻眼睛捕獲了屍魔的腦袋之後,屍魔的肉體拾起了首級,就像是拼接零件一般將首級重新安裝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
在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旋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確定自己的腦袋需要一定的縫補才能夠完好地存在在自己的脖頸之上,在確認賈赦的攻擊對於自己的肉身已經造成了一定損傷之後,還是保持著狂傲姿態的屍魔藉著自己高仰的腦袋掩飾著他對於賈赦的警惕。
只可惜,對於肉身的研究,賈赦一點都不弱於屍魔。僅僅是靠看,賈赦就已經看出了被他取下的首級與屍魔肉身的不協調。
不過,還沒有等到賈赦上前動手,在看到屍魔身後已經攀附到了屍魔身上的絲線,看著在屍魔的血肉之中穿梭,硬生生將屍魔的肉身演化成了一具完備到具有自主攻擊意願的傀儡,賈赦才停下了自己靠近屍魔的準備。
他,要等待屍魔準備好跟自己交手之後再跟他好好交流一下。當然,對手或許不會只有這麼一個癲狂的屍魔。
“好久沒有感受到那個傢伙的操偶術了,真是有一些不習慣。”
感受著自己的身上密密麻麻的細線,尋常人在這樣的絲線貫穿之下已經死亡的傷勢在屍魔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不過是換一具肉身的事情,只要獵下眼前這個傢伙,這具千錘百煉的肉身被毀掉都值得。
屍魔雙拳轟在一起,臉上露出了一絲鄭重。
“賈恩侯,我們兩個可是要動全力了,接下來希望你還能夠跟現在一般狂傲。”
從一開始賈赦就將自己擺在了更強者的位置,等待他和自己的夥伴向他發起挑戰,甚至屍魔拿賈赦的母親來威脅賈赦,那個傢伙都沒有半點動容,用最為殘忍的方式救回了自己的母親。
要知道,屍魔可是盤算過,剛才的那些攻勢但凡偏移了一分,他是會陷入重傷的狀況,但是,賈赦的母親絕對會死。
但是,這個傢伙還是做了!
在絲線的操控之下,本來就已經忽略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