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安排我查的東西已經有了大概的資訊。”
跪在當今的面前,早就靠著最早投靠當今的資格已經成為了當今在軍方所扎入的最深的針的王子騰雙手抱拳,單膝跪在了當今的面前。
自從王子騰從榮國公府府之中走出之後,徑直返回自己的府邸,在屏退了所有人就走入了皇帝親自派遣手底下的隱秘部隊在王子騰的書房之中所挖掘出來的密道,來到了皇宮御書房之中。
“那麼,說說~”當今沒有將自己的腦袋從自己手中奏摺之中抬起,更沒有將自己的目光垂落到眼前這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表親的強大的廢物身上,但是,當今對於他口中的資訊還是相當有興致的。
江湖,九邊,南邊,這些年賈赦的足跡,即便是當今也有所耳聞。只是,當今也不是不明白這個混球到處走所為何事,但是,賈赦的所做所行確實多少有一些多餘了。
畢竟,如果只是為了突破,武當山那位老神仙可是已經回山了。
而九邊,真的多了那幾個蠹蟲就會出什麼大事嗎?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下官只想要從陛下這邊知道一些資訊?”
在王子騰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恐怖的壓力就在瞬間擊潰了王子騰的反抗,如淵如獄的氣勢一瞬間將王的憤怒烙印在了王子騰的肉身之上,強迫這個已經平日裡已經彎了無數次腰的男人再一次彎下了自己的腰桿。
饒是如此,王子騰依舊艱難地撐起了自己的身子,防止自己的身子完全癱倒在地上,並且高聲朝著當今陛下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陛下,臣無異打探其他資訊,只是,臣想要知道,在國朝之中是否有人跟恩侯有大仇?”
“哦~”
在聽到這個問題,當今身上所迸發的氣勢才稍稍收斂,令那像離開水的魚一般的王子騰得到了幾分喘息的機會。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王子騰的情報來源,當今自然也有,甚至王子騰手底下的那些人之中就有當今的探子。王子騰知道的東西,當今也是知道,王子騰不知道的東西,當今也知道。但是,暗中調查一位除了出身挑不出錯的大臣,是皇家的大忌,當今也不能夠明目張膽地宣揚自己對於賈赦的忌憚。
“臣作為兵家修士,對於我們兵家大願是最為清楚的,再無征戰,兵家閒置才是我們兵家一輩子的願望。能夠令我們戰帥仍不斷選擇加強九邊乃至其他幾處的鎮守實力的,只有可能是因為他想要下手的人必然會造成邊疆動盪。”
“恕臣愚鈍,如果可以的話,請陛下深查與邊疆將領乃至塞外有聯絡的那些家族,及早做好準備,待到賈恩侯下手的時候才能夠以防萬一。”
“以臣對於這位老親的瞭解,這傢伙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必然是將自己身上的大仇報得乾乾淨淨才會停下。”
王子騰這般說話還不夠,他還準備在當今面前給賈赦上眼藥,在看了看當今那看不出喜怒的面容之後,王子騰繼續說道:“陛下,臣私以為賈恩侯已經不顧國朝安穩,應當治罪。”
“那麼,他應該治何罪?”當今的話語幽幽,其中所蘊藏的寒意卻只是瞬間就滲入了王子騰的骨髓之中,在王子騰忍不住抬頭的瞬間,當今的氣勢再一次勃發,將王子騰那顆腦袋重新壓倒在地上。
“朕知道那廝傷了你家妹妹,你心中懷恨,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們皇帝啊,最忌諱的就是自己成為了臣子對抗臣子的武器,除非我們自願。”
當今起身,緩緩地順著自己腳下的臺階,一步步地靠近王子騰。
蹬~
蹬~蹬~
當今踩在地上的聲音很響,響到每一次的落腳都踩在了王子騰的心跳之上,甚至一點點地主導王子騰的心跳響應當今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