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坐在自己的車中,在跟馬車車轅之上的馬車伕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的同時,他的耳朵微動,在將周圍的資訊盡數捕獲的同時,他還慢慢悠悠地拿出了自己剛剛上車的時候車伕就已經準備好的東西看了起來。
只是,越是觀看,賈赦的嘴角就愈發上揚。
“哈哈哈~”
“哈哈哈哈~”
賈赦猖狂的笑聲震盪著空氣。
片刻之後,待到賈赦的笑聲停下來之後,那雙如虎的眼眸之中才閃過了幾分殘忍。只是,隨著賈赦的笑聲停下,一直在搖晃之中前進的馬車也停了下來。
“何事?”賈赦耳朵微動,在瞭解了外面的情況之後,直接揭開了隔絕馬車內外的帷幕,將自己的腦袋探出了馬車,看著手中的馬鞭遲遲不願揮下的車伕。
“老爺,有人攔路。”馬車伕的臉上露出驚恐,就好像是前方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般,他的手指都有一些顫抖。
而就在賈赦順著馬車伕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的時候,他的臉上就露出了幾分猙獰。
“好好好,我的陛下居然會讓你們來攔我。”
賈赦抓著馬車門柱的手直接嵌入了那門柱之中,待到整個馬車都發出了哀嚎的情況下,賈赦輕身一跳,就從受驚而不願前進的馬兒面前越過,來到了已經悄無聲息之中越過賈赦的馬車,來到了賈赦前往九邊的必經之道之前,擺開軍陣的人群面前。
“賈將軍,陛下有言,賈將軍既然心在江湖,那麼,就不妨在江湖老死,沙場和朝堂之上的風波,朕一人擔了。”
穿著皇帝御賜的飛魚服從分開的人群之中走出的男人冷靜地站在賈赦的面前,手中的長刀已經出鞘,完全沒有見到一位品級官位皆在他之上的官員該有的姿態。
賈赦並沒有因為這位身著飛魚服的男人的無狀而憤怒,反而覺得,眼前這位即便是手中握著的刀還在顫抖,卻沒有半點顯露膽怯的男人有資格站在自己的面前。只是,賈赦對於眼前這個人所說的話並不是很滿意。
江湖?
朝堂?
沙場?
從古至今都沒有怎麼區分開的東西什麼時候輪到那個皇帝陛下來區分了!
“那我一定要去呢?”
賈赦可不會跟這些錦衣衛說什麼自己受到了那紮根於九邊的江湖一等一的勢力的鐵血大旗門的挑釁,因為他不相信以皇權特許的特務機關不會知道那所謂的大旗門門主的信件之中所說之話。更何況,人家既然來了,賈赦還是很期待這些傢伙到底有什麼手段來阻攔他前往九邊。
“賈大人,這是陛下的命令,我等也無奈,還望您收斂您的怒火。”
“哦,對了,我們還帶了禮物,您一定會喜歡的。”
說罷,在賈赦的注視之下依舊保持著最為基本的鎮定的男人抬手,在他身後一群錦衣衛將一些經過硝化的首級擺在了賈赦的面前之後,這位為首的錦衣衛才朝著賈赦拱手:“賈大人,鐵血大旗門的所有人都在這裡了,不知道現在的您還有前往九邊的打算嗎?”
自詡已經將賈赦前往九邊的打算堵住的男人嘴角有了幾分笑意。在他的眼中,只要不跟這個怪物發生衝突,一個門派的落寞和絕跡根本不算什麼,尤其當今的計劃正在展開,他可不敢讓賈赦這個怪物去往九邊做出什麼影響當今計劃的舉動。
但是,在下一刻,就在這位為首的錦衣衛渾身放鬆,在慶幸自己的前瞻之舉的時候,他的肩膀就已經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邊的賈赦的手給拿住了,在眾目睽睽之下。
“賈大人,你可知道襲擊錦衣衛的話,您和您的家族要遭遇什麼嗎?”
艱難地說出這句話,這位已經被賈赦拿住了身上要穴,連動彈都做不到的錦衣衛吹響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