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氏看著那個臉上露出了楚楚可憐之色的榮氏,眉眼之中卻充滿了怒意。
這個平日裡只知道吃醋的傢伙,邢夫人並不與之計較,畢竟她家丈夫按照她的說法也是一個拎不清的傢伙,還是不要與之糾纏為妙,但是,平日裡吃自家丈夫的醋的榮氏現在還醋吃到了她的侄女輩上面來,還是以……以這種語言,真是令人感到不齒。
但是,在下一刻,皇后就已經帶著幾位超品誥命來到了邢夫人的身邊。不過,皇后也沒有急著處罰眼前這個露出了楚楚可憐之色的榮氏,只是將清冷淡定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有一些生氣的刑氏。
不過,還沒有等到刑氏說什麼,榮氏就已經不顧自己的禮儀和失態,匆忙地起身想要靠近皇后。只是,在還沒有等到她靠近皇后,就已經有一位身形較為健壯的嬤嬤將眼前這位殿前失儀的誥命夫人給攔了下來。
“皇后娘娘,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榮氏此刻的髮簪已經有一個掉落在地上,頭髮也有一些散亂,甚至因為邢夫人之前的那一巴掌而變得有一些紅腫的臉在她那欲哭未哭的臉上顯得格外明顯,凸顯得這位看上去被刑氏欺負的夫人格外可憐。
“臣妾也只是跟邢夫人說了幾句話,誇了一下刑夫人的後輩俊秀清麗,哪想到臣妾就被邢夫人掌摑了。”
說著說著,榮氏眼角的淚水就打著轉流了下來。同時,她還忍不住捂住了那刑氏留在她臉上的巴掌印,眼巴巴地看著那位雍容華貴的皇后,希望皇后能夠為她做主。
皇后看了一眼那個哭泣的婦人。
說實話,皇后是知道這位榮氏的。她本就她夫君的糟糠之妻,容貌雖然稱不得上是絕美,但是,清麗之美還是多少有幾分的。只是在其夫飛黃騰達之後,不知從哪裡養出了一身深閨怨婦的氣性,據說明地裡暗地裡磋磨著自家夫君的妾室,攪得家宅不寧。
本來皇后對於這個可憐的女人還是有一份同情,畢竟這年頭誰家姑娘在結婚之時沒有收到自家丈夫的海誓山盟啊!
心中有氣是應該的,但是,這並不是這個女人在她所主持的大會上胡鬧的理由。
不過,心裡已經有盤算的皇后並沒有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的倉促回話而胡亂定下罪責,而是默默地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在一旁沉默的邢夫人。
“也不知道是榮氏做了什麼事情才令邢夫人如此生氣?”
面對皇后的責問,刑氏雖然有一些害怕,但是,還是在強忍著顫抖的身子挺直了自己的腰桿。
“命婦應皇后相邀來此賞月,本是一件好事。”
在說著的時候,刑氏抬起了頭,看向了在一旁垂淚的榮氏。
“哪裡想到跟平日裡的幾位手帕交相談甚歡的時候,榮氏出言不遜,辱及命婦嫡女,林府嫡女乃至寧國府三品將軍胞妹,言語之間稱‘整個京城的公子哥都會被吸引’。”
“什麼吸引,我家有女時自是百家求,如何需要吸引那些公子哥?”
“我家姑娘又豈是那些風塵女子!”
“臣妾後輩可皆是未出閣的姑娘,這等險惡的用心,臣妾如何不怒!”
“請娘娘明斷!”
皇后娘娘在聽到了這樣的話語之後,眉毛也就皺了起來,在看向了那個還想要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榮氏的時候,也帶了幾分不喜地開口說道:“榮氏,刑氏所言是否有錯?”
榮氏正準備反駁的時候,在邢夫人身邊的幾位婦人便上前朝著皇后跪下。
“娘娘,榮氏所言為臣妾親耳所聽,臣妾願做人證。”
“臣妾亦是!”
“臣妾亦是!”
……
一句句複議的話幾乎是將那榮氏本來撲了淡淡的胭脂的臉嚇得慘白。她也不知道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