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能夠感受到不遠處的戰鬥,但是,他並沒有去關注——來福會將那裡的一切料理乾淨的。
他只是看著周圍這些傢伙,沒有找到那位道士的身影,眼睛之中不免了有了一絲失望。在之前的戰鬥之中,賈赦承認是自己的失敗,但是,這絕對不是他軍道殺拳的失敗。連陣都沒有擺出來的軍道殺拳,還沒有展露自己的真正面目,又如何算是輸?
但是,那一次的戰鬥也暴露出了賈赦的弱點——至少在軍道殺拳之上沒有做到運轉如意,兵道軍道入武道,還差了些火候。
不過,即便是如此,賈赦還是蔑視眼前的所有人,包括已經隱隱成為這群所謂正道人士的領頭人的那些傢伙。
“賈將軍,不知何時可以進入?”手中捏著令牌的文士打扮的人將自己的鐵扇合攏,緩步來到賈赦的面前,拱手道。
賈赦看了一眼這個文士打扮的男人,因為醉酒而出現的記憶短路令他一時半會兒記不起這個人的名字,不過,賈赦身邊還是有幾個靠譜的幕僚的。或者說,在賈赦暴露出戰帥的實力之後,這些日子京營就有了好幾個算得上頂級的謀主來投。
“恩主,這位是楊士峰,聖手書生,在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也算是江湖少有的讀書人了,真正擁有舉人的功名,可以見官不拜的。”
只是還沒有等到這位謀主將這位書生打扮的傢伙的資訊盡數說完,賈赦就已經抬手打斷了自家謀主的話語,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眼前這個言語之間並沒有對他有一絲恐懼的書生。
賈赦並沒有在意自家謀士口中的舉人功名。畢竟,這種程度的功名在朝廷之中不多,但是,每三年都有幾百個進來,算不上什麼稀奇。他只是好奇已經取得了舉人功名的傢伙怎麼會是如此輕狂之人。
是的,輕狂!
哪怕是這個書生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輕狂之色,但是,正好賈赦這個莽夫砍人從來不看砍得人是誰,看人也從來不看是誰,那個人的氣息就已經告訴了賈赦一切。
“書生,你在期待什麼?”
賈赦甚至在知道了眼前這個人的名字之後也沒有稱呼他的名字,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代表著統治階級,卻又將自己置身於江湖草莽之中的傢伙。
沉默了片刻,無視了賈赦言語之間對他的輕蔑,楊士峰看著賈赦,也只是一拜,再次重複自己的問題。
“賈將軍,不知何時可以進入?”
“等你們正主到了再說吧。”賈赦看著眼前這個還算是有禮的文士,看了看月色,“你們的老大都沒有來,那群瘋子的老大也沒有到,陛下想要看的這場大戲沒有辦法上演的話,就沒意思了。”
賈赦將這些江湖之人視作了耍把戲的言語幾乎是瞬間點燃了這些本來就在此處等待了許久的江湖武人的心神。
憤怒!
只是,在一些心直口快的武人已經罵出聲的時候,聖手書生就已經轉頭看向了躁動的群雄。
“夠了,這些日子你們鬧出來的事情本來就已經有失我們武人的準則了,還準備在御前胡鬧嗎?”
一聲咆哮之下,聖手書生身上的氣息就在一瞬間爆發了出來,在壓向了那些武人的時候,故意將絕大部分的氣勢壓向了賈赦。
不過,賈赦對於這種可笑的氣勢並不在意,甚至還沒有等到賈赦動手,他身後一員魁梧的戰將就微微地哼了一聲,在一口莽牛的蒼茫大吼之中,聖手書生那不像是儒生,又不像是武人的氣勢就被那狂暴的戰陣氣息給直接攻破。
“你們這些武人總是這樣子。”
“如果安分一些的話,俺們京城的將士也不會這麼累了。”
手中持著鋼叉,崔望牛直接從賈赦的身後走到賈赦的身前,硬生生擋住了所有人注視賈赦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