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子時,賈赦早早就已經休息。
只不過,即便是睡覺,那已經被賈赦用藥物和橫練修行到了凡人極致的肉身也在呼吸頓挫之間將周圍所有的一切都納入了自己的感知範圍內。
雖然說不上是如有神助,覺險而避,但是,至少在兵刃加身之時,多少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
當然,按照賈赦如今對於自己身體的淬鍊,那些凡俗兵刃已經傷不得賈赦了。
不過,下一刻,賈赦就已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在漆黑的世界之中仔細分辨著那陌生心跳的來源。
但是,在下一刻,賈赦的嘴角開始上揚了啊。
“陛下,你已經受不了如今被太上皇所制約的狀況了嗎?”
作為欠債的一方,賈赦早就等待著那位陛下的探尋。畢竟,龍首宮的那位可不會將錢,兵,權全部給這個只是機緣巧合而登上皇位的兒子。那滿朝的勳貴也是團結在太上皇身邊。
所以,這位陛下能夠拉攏的只有那些文官,而想要讓那些文官向這位陛下靠攏,也只有用利和權。
只可惜,這個世界,唯力唯真。
賈赦在確認那些傢伙對於自己的家人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之後,也就重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就像是一個嬰兒一般陷入了沉睡,一呼一吸之間有虎嘯聲在這個房間之中迴盪。
……
“陛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動用我們這些隱藏在國公府之中的暗子,為的只是潛入國公府的公庫尋找幾本書。”一個瘦小的男人揉了揉睡眼,他才剛剛入睡就被自己的老大給喚醒,還沒有意識到幹什麼,就被自家老大帶到了榮國公府的公庫之前。
“閉嘴,陛下的想法,我們又怎麼可能理解,我們需要做到的就是執行。”對於陛下的想法,這位暗子的首領同樣不理解,但是,他覺得,陛下能夠從那場廝殺之下存活並登基,就是睿智的表現,而他們,只需要執行這位天底下最為聰明的人的命令就可以了。
“這寧榮二府早就已經墮落,都已經快要跌出勳貴的行列。”
“以當家的那兩位太太的性格,那些在她們眼中沒有用的書,怎麼可能還會存在公庫裡,要我說,寧榮二府說不定連家族的傳承都快丟乾淨了。”
一位一直沉默的暗子看了一眼還在嘀咕的同僚,隨口撇下了一句。
“所以,我們進行廢物利用又有什麼關係,如果我們找到了的話,那可是足以撐起國公爵位的傳承啊!”
在這些話說出之後,本來還是漫不經心地在這個公庫之中尋找,還想要趁機拿點什麼的暗子們對於周圍那些盒子的眼睛之中更加火熱。
是啊,他們怎麼沒有想到,那可是現如今被死死把持在那些佛道之中的傳承啊!
他們的呼吸不自覺之間沉重了起來。
……
“陛下,您這樣子做如果被那些勳貴發現的話!”這位被留在當今身邊的司禮監執筆太監看著那位在昏黃燈光之下看不清自己臉色的陛下,沒有將剩下的那半句話說出去。
但是,當今又怎麼可能聽不出這位自己引以為心腹的太監的半句話。
“取亂之道,我又何嘗不知!”
“但是,如果父皇沒有把那些東西死死把著,我又何嘗需要做這些事情!”
臉色有一些陰沉的當今看著這個書房門柱之上雕刻的龍形雕刻。
在這些年,他大力引進那些文官,坐視文武相爭,甚至在無形之中還去扶持文官一脈,縱容他們去打壓武官勳貴,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抗衡太上皇在朝堂上的力量,還有一部分就是因為他沒有太多的兵權。
但是,文官的處境就有一些尾大不掉了!
在這段時間收到的資訊來看,當今覺得,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