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就是在不知不覺被引入更深的深淵。
這畫，果然如師傅所說，真可怕！
而能畫出這畫的時候，的確不能得罪。
趙長歌在心裡想到。
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趙長歌竭力讓自己將這一幅畫當成是最普通的畫來看待。
很快地，在最後一筆落下，天空加了一道閃電之後，裴宴落筆了。
畫完之後，裴宴自己也閉了閉眼，平復自己因作畫而起伏的情緒。
半響，平靜之後，裴宴睜開眼睛看著一旁的趙長歌。
見她的眼神還算清明，並沒有受多大的影響，眼底有些意外，隨後道，&ldo;你覺得怎麼樣？&rdo;
&ldo;絕望之中帶著希望。&rdo;
聽著這話，裴宴神色淡淡。
而趙長歌看著裴宴的神色，隨後擲地有聲道，&ldo;然後讓人更絕望！&rdo;
聽到趙長歌后面加的這句話，裴宴笑了，然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趙長歌，&ldo;你年紀輕輕，知道絕望是什麼滋味嗎？&rdo;
&ldo;感受在於年齡的大小嗎？&rdo;趙長歌嘴硬的反問。
&ldo;若不是真的知道你十歲，沒有人會認為你真的是十歲。&rdo;裴宴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許他十歲的時候比趙長歌聰明成熟，但他的經歷跟趙長歌的經歷根本就沒法比較。
趙長歌是在趙家一家人的寵溺下成長的，這樣的世家貴女即使再聰明，她們身上還是沾染著一種不知事的味。
可現在十歲的趙長歌卻遠遠的超過了同齡人的聰明。
聽著裴宴的話，趙長歌的心裡一個咯噔，難道她表現還是太過了？
心裡緊張，趙長歌的面上卻掛上了輕鬆的微笑，&ldo;師傅也說我聰明，有大智慧。&rdo;
聽著趙長歌這麼不客氣的話，裴宴挑眉，&ldo;能說出這話的人顯然還沒那麼聰明。&rdo;
&ldo;反正我聽師傅的。&rdo;趙長歌得意的說著。
雖然說她活了好幾十歲了，但在別人眼裡她才活了十歲，想想，她也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聰明點，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看著趙長歌得意洋洋的模樣，裴宴錯愕的表情轉瞬即逝，與以往不同，此時此刻的趙長歌，看起來才有點孩子的模樣，也顯得有些格外的不一樣。
趙長歌察覺著裴宴望著自己的視線，忍不住道，&ldo;有什麼問題嗎？&rdo;她總覺得對方的眼神有些怪異。
&ldo;沒什麼。&rdo;聽到趙長歌的身影，裴宴回神，狀似無意道，他自己也沒想看，會看一個小姑娘看晃了眼。
聽著這話，趙長歌也沒再追問，視線再一次投在畫上，眼帶期待道，&ldo;這畫，可以送給我嗎？&rdo;
&ldo;你要這種畫做什麼？&rdo;裴宴問道，他沒打算讓自己的畫流出去，他不允許自己的計劃出現一絲一毫的意外。
&ldo;覺得很特別，跟我的畫不一樣，我想研究研究。&rdo;趙長歌回答道。
裴宴沒有正面回答趙長歌的畫，而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ldo;你確定不會受到影響？&rdo;
&ldo;不會，因為我現在很幸福。&rdo;趙長歌認真的說道，前世的她，在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可能會立刻選擇結束自殺結束目前的生命，但是現在的她，這話對她的影響微乎其微。
&ldo;看來還不夠好。&rdo;裴宴淡淡的說著，手指微動。
趙長歌默，瞄了一眼這畫，她並不知道裴宴說的好是什麼標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