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這些事回去再細說。”
周璃有些吃不消小侍女刨根究底的架勢,連忙制止道。
“好吧,不過你可得全部都跟我說,以前咱們可約好了什麼事都不能相互隱瞞的。”
周小小還有些不甘心,但本質上還是個乖順的小侍女,很聽小姐的話。
周璃心中感嘆,幼時的一些無心承諾,這丫頭竟記得牢牢。
許凌摸了摸鼻樑,好似什麼都沒聽見沒看見。
“周璃侄女,少卿的傷勢有些嚴重,我們立即回程,得請陸神醫才行了。”
上官宇本來只是隨意看看,沒料到嚴少卿竟傷到了根本,必須儘早治療。
周璃正好尷尬不想應付周小小,點頭應是後眾人便立即啟程。
上百名剛剛才趕到的銀甲鐵衛有條不紊的再度啟動,哪怕是緩速行進也威勢不凡,蹄聲震天。
許凌周璃等人繼續騎行,唯一的傷患嚴少卿則徵用了一行商的板車,氣息虛弱的躺在上邊。
風波驟起,至一切平息不過一個時辰都不到,但對茶肆老闆來說則是天塌地陷的結果。
微胖的老闆跪坐在地,看著滿地狼藉欲哭無淚。
他不敢問有否賠償,鎮守司向來管殺不管埋,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善後之舉。
跟在周璃身旁在隊伍前端已經前行小段距離許凌無意看見,突然想到了什麼,跟周璃打了聲招呼策馬而回。
“店家,你家茶肆所值幾何?”
茶肆老闆木然的抬首看著在自己身前駐馬的少年,開始嚇了一跳,還以為對方要怎麼為難自己。
沒想到這公子爺竟溫和的開口詢問,此番又是何意?
“小本營生,約莫二三百兩銀子罷了。”
店家所說只是表面的成本,實質上他在青州府城的必經要道旁經營多年,投入的精力與心血難以估量。
如今無端遭難,若要重建,恐怕要掏空老本,想著便悲從中來,不禁老淚縱橫。
“這是五百兩,權當是補償吧。”
茶肆老闆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公子爺是說要補償自家損失?
他還沒反應過來,許凌已經策馬而去,追上前方隊伍,幾張百兩銀票輕飄飄的落在了他手上。
微胖的老闆想要道謝恩人卻早已遠去,心中一時五味雜陳,哭的更起勁來。
“想不到竟是個心善的,倒也算特別。”
許凌歸隊時,周小小異樣的看著他說道。
她不由有些自省,是從時候開始,自己便不會在意身邊小人物的悲喜境遇了呢?
當初她被小姐收留時,也只是街邊的一個朝不保夕的小乞兒。
“心善說不上,只是做我力所能及,又想做的事罷了。”
許凌笑了笑,無所謂的回道。
聽聞此言,隊伍最前頭的上官宇也不禁回頭認真看了看這個劍術超凡的少年,暗贊果然心性不凡。
至於些微善舉,對他們這些久居高位的大人物來說無甚意義。
周小小沉默了一陣,不再言語。
周璃如琉璃般無暇透亮的美目中流光一閃,眼前的少年越來越合自己的心意了。
心地善良固然不錯,但更可貴的是遵循本心,知道自己想做什麼,能做什麼。
當然,某些想法不要也行,比如他很想要一個周小小那樣的小侍女。
攜帶躺著傷患的板車,鎮守司的隊伍花費了幾個時辰,終於在日落前趕到了青州府的府城。
許凌還是第一次看見真正意義上的古代城池,就算見慣了現代的高樓大廈也被震驚到了,小縣城那個小土牆與之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首先入目的是高達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