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也就20出頭,真不像是個會搞迷信的:“理由。”
短短這麼一會的功夫,寧秋秋已經迅速組織好了一套措辭,說:“我小時候,有幸碰到了個世外高人,他教了我畫符術,我畫的符,只要在你身邊放幾天,就可以沾染你身上的靈氣,之後再燒了泡水給你喝下去,你的身體就可以迅速地健康痊癒,您不信的話,我們試試?”
效果展清越是自然信的,但是這話......展清越說:“你師從何,人,改天,拜訪一下這,高人前輩。”
寧秋秋:“......”
不行!展清越的思維太縝密了,寧秋秋得把這個莫須有的師父扔得遠遠的,才不會露了馬腳。
她說:“他教會我後,就繼續遊歷去了,他名號道館我也不清楚,他只讓我叫他師父,現在......我沒有他任何聯絡方式,都不知道他身在何處過得好不好,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太不孝了。”
寧秋秋演員出身,哭戲悲戲手到擒來,她悲從中來,病房裡的氣氛立刻被她營造得悲情滿滿,甚至還灑出了兩滴鱷魚眼淚。
“......”不錯,還挺聰明的,還知道用哭來矇混。
人家女孩子哭了,展清越也不是冷酷無情之人,他甚至伸出手,慢慢地在床頭扯了一張紙,遞過去:“不哭。”
為了防止他日後再問起,寧秋秋哭得更兇了。
展清越:“......”
然而,展清越發現他太低估女人順著杆子往上爬的能力了。
翌日。
展清越才醒來,就看到寧秋秋提了一袋子的東西進來,放在床頭櫃上往外掏......掏出了一堆黃/色的符紙。
“......”這是要當著他的面光明正大搞迷信了?
見展清越微皺眉,明顯對她行為很不贊同,寧秋秋頓時垮下臉,泫然欲泣地說:“你是不是對我師父傳授給我這門手藝心存芥蒂?”
“沒有,”展清越眼角抽了抽,她還哭上癮了,無聲嘆了口氣,妥協說,“你弄吧。”
腹黑也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
寧秋秋快樂地在他床單下被套裡塞滿了符篆,其手法熟練得令人懷疑,並且得寸進尺地囑咐他要看著,不要讓人發現了這些東西的存在。
你還挺不客氣!
寧秋秋才把東西塞好,展清遠和季微涼剛好一起過來探望展清越。
寧秋秋猜測這二人在展清遠去探完班到現在這段時間裡,鬧過一次分手,因為展清越醒了那麼久了,季微涼都沒出現過,而且兩個人一個劇組,季微涼掩飾得再好,也是可以看出點端倪的。
不過她這一段時間注意力都在展清越身上,倒沒管他們的愛恨情仇,和好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他們的愛情有她這個惡毒女配搗亂,都能開開心心he,何況沒有!
“哥,我女朋友,姓季,季微涼。”展清遠給他介紹。
季微涼禮貌地跟他打招呼:“展大哥你好。”
展清越在外人面前,都是很正經的,衝季微涼一點頭:“你好。”
“一早聽說展大哥醒來了,可之前一直在劇組拍戲,趕通告,沒過來看展大哥,拖到現在才來,失禮了。”季微涼帶著歉意說,立刻把自己這麼久沒過來露面的事給圓了。
展清越:“無妨,坐。”
由於展清越的態度並不熱情,季微涼有點尷尬,她看了展清遠一眼,展清遠並不怕展清越,他坐在床邊,說:“哥,你第一次見準弟媳,都沒有紅包麼?”
“有,”展清越看了眼一邊自己玩手機的寧秋秋,“秋秋,給紅包。”
寧秋秋:“......”
你敢更理直氣壯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