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了關聖一眼。
“好久不見。”
關聖微微一笑：“好久不見，老頭。”
“呵……”紀老沒好氣地冷笑：“臭小子，還是這麼沒禮貌，還叫我老頭。”
關聖挺起胸膛，語氣，又帶著一點從未有過的溫柔。
“當然，叫了太久，一時間改不過來，也很正常。”
“我要叫你一輩子老頭。”
“老頭，要活的久一點。”
“……”
紀老眼角不禁有些溼潤了，想來是眼淚掉了下來。
人老了，就是容易觸景生情，容易被感動。
縱觀龍國上上下下，還沒有哪個人敢這麼叫紀老的。
關聖是頭一個。
也是唯一一個。
未來，也是最後一個。
紀老拍了拍關聖的肩膀：“好小子，長得更加壯實了，更加孔武有力了，也更加強大了。”
“回想起當初在江城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可真是一個莽夫啊。”
關聖苦笑一聲：“以前的模樣，就不要再提了，沒意思。”
“誒？”
“你不愛聽？”
“嘿嘿！”紀老說道：“那我就要說，我偏要說，你小子啊，就是個沒好心的主。”
“天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從來沒安穩過。”
“但……”
“你小子有良心，龍國能有今天，多虧有你。”
“你是我們龍國的福星，你，不能死！”
最後三個字，紀老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
他的眼神，彷彿是在看自己的親孫子。
紀老是孤身一人，沒有家人，也沒有子嗣，他這一輩子，都奉獻給了龍國。
龍國的數億百姓，就是他的子嗣。
不過真正當做親孫子的，只有關聖這麼一個。
關聖點點頭：“我會的。”
“我會活著回來。”
“以前一樣，現在一樣，未來，還是一樣。”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
“比如，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我要看著他們長大。”
“比如，我還沒和我老婆李雨煙好好談過一場戀愛，餘生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要和她談情說愛，風花雪月。”
“比如，老頭，你還沒死呢，我啊，還得給你養老送終。”
“……”
聽到這話，紀老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非常得意的笑容。
他扭過頭，朝著軒轅摘陽喊道：“老太爺，聽到了嗎？這小子要給我養老送終，這種話肯定沒有對你說過吧！”
軒轅摘陽撇了撇嘴：“你倒是很會佔便宜，切，誰稀罕。”
“他不說也得給我養老送終。”
“……”
紀老暗自偷笑，心中也是鬆了口氣，又一次地拍了拍關聖的肩膀。
“你的心意，我都收到了。”
“臭小子，我紀老很開心，能聽到你對我說這種話。”
“多餘的廢話就不說了。”
“此次氏族大會，儘管拿出你的風采吧！”
“這一次，你要大展身手，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殺神魔刃的名號，不是白白得來的！”
“出發！”
“出發！”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