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一串串稚嫩童言,柳輕重的思緒早已飄飛到某個未知的世界,「可惜的是,在如今這個高階注靈師缺乏的年代,低階的清垢符與闢穀符倒是常見,中階的計時符與傳音符基本屬於有價無市,只要出現其中一張便會引發一輪大規模的搶奪,而高階的降靈符與空白符更是傳說中的存在,也許只有在仙靈殿才能夠學到真正的製作方法。」
「那麼,雙系的注靈師是不是很難修進?」秦入畫忽然想起了靈海中一直相伴左右的青鸞筆與朱雀盤,她的本命魂器可是兩枚。
「幾乎所有名聲顯赫的注靈師都是單一屬性,多屬性靈士通常修為不高、職藝不精,他們不是沒有多餘的時間提升畫技,就是迷失在龐大的魂符海洋之中,畢竟有所長必有所短,試圖面面俱到的結果便是一事無成。」
「話說回來,攜帶全屬性制式魂符已經成為白藏大陸所有冒險者的戰備習慣了。」柳輕重一語道破了世間大多數注靈師的弊病,也明示了魂符市場的火爆。
「對對對!」秦入畫撫掌而笑道,「柳爺爺,試想一下,一位火系靈士同時懷揣金系閃電符,水系淨化符,木系風行符和土系地裂符,面對敵人時該是怎樣的強大。」
「如今懂得繪製制式魂符的注靈師很多,但是精通繪製格式魂符的卻很少很少。慢慢來!打好基礎,未來才有可能行得穩健。」柳輕重耐心地叮囑道。
秦入畫默默地點了點頭,真心接受了屬於注靈師的未來,至於青鸞筆封印的那滴毒素,她的心中自然又有了新的盤算,「柳爺爺,您知道有什麼毒素能夠損傷靈魂嗎?」
「無解之毒?」柳輕重放下手中的書籍,認真地想了一想,「能夠損傷靈魂的毒素大多是極其難解的奇毒,因為人的魂魄一旦破碎便無法修補,就算知道解藥,那些珍貴的靈材也難以在短時間內湊齊,所以這一類毒素一般被稱為無解之毒。」
「有人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難道這世間就沒有可解無解之毒的靈藥師嗎?」秦入畫明白了,她想得太簡單了,值得青鸞筆以十年之力封印的那滴毒素可不是隨便就能解除的東西,她依舊心存一絲幻想,只是不想一輩子成為一具寄生靈體罷了,修靈是一方面,尋找解毒之方是另一方面,她還想好好地活著,不止十年,而是更長久地活著。
「既然是無解之毒,塵世間的靈藥師也未必有解毒的辦法,一條路是積蓄驚天財富換取解藥,另一條路是踏入仙靈殿尋覓良方,一道起死回生符連死人都能救回,更何況小小一毒?」
宛如一陣輕風拂過,白衣老者柳輕重消失了,或者說他的離去只是因為另一個高深的問題研究,他並不知道自己的一番隨口之言給幼小的秦入畫留下了多少希望與力量,他們的緣份也因為這座藏書閣而起
「原來如此!」秦入畫的心中有一點點小失落,就知道解毒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好在她的生命裡又有了新的寄託。
今天,她發現了自己中毒的線索,找到了修靈功法與魂靈技,也找到了一條通往注靈師的奮起之路,看著面前一本本珍貴的魂符書籍,她終於釋懷而笑。
……
天色逐漸暗淡,一老一少的這一番對答至少不等於對牛彈琴,秦入畫翻閱了幾十本魂符類書籍,著重瞭解符紙捲軸、魂力控制、魂晶鑑定和一階空白符的製作方法。
一張普通的符紙長三十厘米寬十五厘米,分為上中下三品,雖然這世間足夠承載魂符之力的材料不少,並不僅僅限於紙張和捲軸,但是靈士們大都願意使用這種便於攜帶、價格相對低廉的紙質魂符。
秦入畫偏著頭,將皇宮各處的山水植株回憶了一遍,下品符紙的製作材料一共五味:銀杏葉、無根水、五味子、魔面花和通天草,銀杏葉和無根水不難收集,可是後面那三種材料卻只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