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隻八爪魚的企圖,連紙條上回應的話語也變得生硬起來。
「我鄭婉如,堂堂寒水宮宮主的親生女兒,居然受辱至此,今天不打死你這個隨侍我就不姓鄭!」鄭婉如一腳踹開了房門,一道水劍撲面而至。
「跑啊!」辛伯剛剛接收到秦入畫的傳音,他們呆在靜室裡套了三天招,鄭婉如來了,正好有機會找此人試試配合的威力。
鄭婉如一看見新來的隨侍居然抱著蒲牢往靜室裡跑,她也索性一路追擊過去,「哼!若是一會見到我玄英哥,一定要你們好看!」
秦入畫抱著蒲牢站在靜室的角落裡,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辛伯則手握一柄炒菜勺,手臂微微發抖,鄭婉如看到眾人如此懼怕自己的模樣,心中的傲氣頓時無限上揚,「哼!一個啞巴加一個廚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打死了你們,玄英哥也不會怎麼責怪我的。」
她哪裡知道,對面的二人一龍不是害怕,而是激動啊,身經百戰的他們難得有興致陪一個內殿寒水宮弟子玩一玩,不激動才怪。
鄭婉如的性子雖然有點誇張,但畢竟是五階上品的修為在身,一道道劍光將特製的牆壁劃出了不少道裂口,只是待她轉了一圈,再尋那兩個討厭的隨侍,居然依舊好端端地躲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不對啊!我的天女散花是群攻之術,他們站立的位置應該剛剛好被我劈過數劍才對,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我好害怕!」蒲牢興奮地流出了口水,「火牛羚!」
「不怕!不怕!」秦入畫安慰地拍了拍蒲牢的小腦袋,她明白這個小傢伙在索要晚飯,而他們也決定吃一頓火牛羚犒賞自己。
「可是,我害怕!我害怕我獸性大發啊!」辛伯抱著炒菜勺幽幽地嘆道。
「啊啊啊啊啊啊!」聽到這裡,鄭婉如突然尖叫起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新換的華衣已經落去了一截衣袖,參差不齊的邊口就像被自己的數十道劍鋒劃過一般,微風輕輕拂過,她的整條玉臂都暴露在了外面,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惡的是自己最寶貝的彎月佩玉居然落到了蒲牢的手裡,上面還沾滿了她最嫌棄的口水。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天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正當鄭婉如暴跳如雷的時候,蘇明宇與陸雲龍從外面走了進來,原本看見房門大開,他們還以為這裡遭了賊,去了一趟七曜宮,靈犀戰隊的家產所剩無己,所以他們也不甚在意,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沒想到居然看到了一條白皙無暇的玉臂。
「明宇哥,雲龍哥,哇哇哇哇!我居然被兩個隨侍欺負死了,你們要替我報仇啊!哇哇哇哇!」鄭婉如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管不顧地大哭起來,至於會不會被看光,在她的心中,怎麼也比不過殺死這兩個隨侍重要。
「藍圖,辛伯,蒲牢,這是怎麼一回事?」蘇明宇假裝惡狠狠地訓斥道,其實心裡早就對這位寒水宮弟子平生一絲不耐。
「我的天啊!這間靜室是被打劫了嗎?居然破壞得如此嚴重!」陸雲龍看著牆壁上深深淺淺的劍痕,心中早已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鄭大小姐蠻橫無理,結果被那三個假裝委屈的傢伙教訓了。
「我們沒有動武器!」秦入畫攤開雙手,一副無辜的表情。
「我年紀小!我不知道!」蒲牢繼續抱著彎月佩玉玩耍,眼珠卻滴溜溜亂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可能是鄭大姐的劍術太厲害,禍及自身吧。」辛伯示意眾人看向周圍的牆壁,除了劍痕還是劍痕。
「什麼?鄭大姐?你居然把我叫得這麼老!我要殺光你們整個靈犀戰隊!哇哇哇哇!」鄭婉如坐在地上,哭得更加傷心了,她的胸膛劇烈起伏,從某個角度看過去,那片斷布已經遮掩不住她的雪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