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入畫,你也太寒酸了!」一名靈士翻遍了少年所有的口袋,除了一瓶闢穀丹和一支普通符筆,再也沒有一件讓人看得上眼的東西。
「她是咱們外殿第一注靈師,又不是戰場上攻城略地的悍將,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另一名靈士同情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技不如人的痛苦,他也深有體悟。
陸玄英一直低頭看地,聽得附近的靈士紛紛退去,緊張的心情終於鬆弛下來,他原以為那個少年是個頂包的粽子,沒想到她還真有辦法藏匿黑曜戒指,但是她為什麼要幫助自己呢?
「退財消災!」秦入畫自言自語,不知道是有意或是無意。
「那些財物裡本來就有我們私人的物件,退什麼退啊?」人群裡,幾個靈士不停地絮絮叨叨。
「空間裝備又不是人人都有,辛辛苦苦活下來,卻落到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境地。」
「百戰靈尊力戰而竭,我們死了那麼多兄弟,難道不需要一點撫卹金嗎?」
「這幫趁火打劫的傢伙!如果不是千機靈尊控制了全場,我一定要跟孫滅道打上一場。」
「……」
西萬鵬無奈地勾了勾嘴角,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就在方一鳴等人搜刮財物的同時,無數道自言自語貌似無意,卻在不知不覺中統一了所有人的口徑,高手在民間,此言不虛啊!
一百二十五人兩手空空,有千機靈尊盯著,眾人只好乖乖地踏入了長眉院,站在寬敞的殿堂裡,沒有人出聲,也沒有人膽怯,他們等待的是一場面對面的審判,每個人都很明白退財消災的道理,數月探墓的最大收穫其實並非這些身外之物,而是一份同生死、共患難的交情。
「參見宮主!」千機靈尊忽然朝著上座欠了欠身,以莊老為首的八宮宮主翩翩而至。
「宮主,這些都是從他們身上搜出的奇珍異寶,請各位大人過目!」方一鳴將所有的空間裝備和財物攤了一地,一切一目瞭然。
「一鳴,他們都是外殿出類拔萃的英才,我讓你們請人,可沒讓你們搜身啊!」莊老故作生氣地朝著方一鳴瞪了一眼,只不過那份藏不住的滿意早已掩蓋了這句假意的埋怨。
「宮主,我錯了!是我誤解了您的意思!」方一鳴回身朝著趙冷君等人深鞠一躬,貌似歉疚而誠懇地說道,「各位,方才得罪了!大人有大量,請原諒小可的自作主張。」
「原諒個屁!方一鳴,你少在這裡裝腔作勢,方才你可是……」趙冷君張口就罵,哪怕自己的師父在場,也毫無一絲妥協。
「冷君,冷靜!八宮宮主都在,你就不能耐心一點?」靈獸宮宮主齊閔榮不悅地叱罵道,哪怕這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夏紹書、鄧吳宣、肖世誠……你們死得冤啊!」房中眾人無不悲憤交加。
「一千多人進入滅靈大墓,只回來了不足十分之一。」
「我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馬上又遭遇了一場洗劫,我們冷靜不了!」
「……」
「肅靜!」莊老高聲斷喝,滿室的嘈雜頓時一掃而空,他煩惱地揉了揉眉頭,突然指著人群中年紀最小的秦入畫說道,「你來講!把大家進入滅靈大墓之後發生的點點滴滴都一五一十地講述一遍。」
「宮主,還是我來講吧?秦入畫只有十三四歲,又老實又膽小,講不講得清楚還是個問題。」西冷君慢悠悠地插嘴道,誰都能看出鑑定宮宮主此時此刻暗藏的心思。
「不!就秦入畫!她可是魂符宮暮老的親傳弟子,你怎麼知道她講不清楚?」莊老對於這個從蒲公洞裡走出的少年一直心懷警惕,年紀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閱歷,他就不相信此人還能在八宮宮主面前信口雌黃。
「各位,那我就從百戰靈尊開啟破境靈陣的那一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