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恭喜!您的絕手箭終於練成了!」一位黑衣武者抱拳恭賀道。
「侯爺回來了嗎?」秦斷一邊走向靶標,一邊故作關心地問道。
「侯爺正與幕僚們在古鏡居議事,小夫人要回去了嗎?」黑衣武者只知道自家侯爺對這位小夫人的一舉一動都關心至極,只要他回返古鏡居,任何大事都可以延後再議。
「不了!我再練一會箭。」秦斷拾起了地上的箭羽,心中暗嘆,「這確實是我目前威力最強的一支保命箭了。」
「於家管事已經在門外守候多時了,小夫人真的不見嗎?」黑衣武者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不見!」秦斷的回答斬釘截鐵。
「當初他們若是將您早些獻給侯爺,或者不將小夫人逐出門牆,如今也不會如此後悔尷尬了。」黑衣武者明白,這一切都是侯爺的安排,小夫人本姓於,讓他出出氣也是好的,至少能心生一些感激之情。
嗖!嗖嗖!雙箭連心!
秦斷聽著兩支箭羽在空中穿梭而過時發出的嘶鳴聲,知道這一次射箭的力道更足了,速度也更快了,白矢,參連,剡注!他的箭術已經步入了第三個階段,他的世界從此又多了一些人,至少秦震天是獨屬於自己的,還有秦入畫,那個獨屬於陸玄英的少女。
……
青龍城朱府華冠居。
朱傲之與兄長朱恆之一邊飲茶一邊下著閒棋,他的胸口依然纏著白繃帶,上一次遇襲受傷的部分已近痊癒,「那個懷惴如意晶花佩的小子被秦震天收房了,這是打定主意要護住那幾個擊殺朱影河與朱懷柔的兇手嗎?」
「不一定!不過若是我們主動出擊,也許會迫使陸家與秦家再度聯手。」朱恆之分析道,他一連下了兩步棋,都悔子了。
「愚蠢的人罩著秦斷,一切方易掌控。周家比秦震天更是愚蠢,與盜匪勾結的人會有什麼好下場?等仙靈殿外殿弟子大選之日來臨,我們有的是時間收拾這幫愚蠢之徒。」朱傲之深知落子無悔,但是閒棋不就是閒來一樂嗎?
「羅泰然帶著獵一中隊走了,父親這一次可是動了大怒,身經百戰的一百好手沒有死在耶律清歌的手下,反倒是輸給了幾個初入靈境的少年,他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朱恆之一談起這件往事,總有一些歉疚。
「只是再去地獄山脈苦修而已,從哪裡摔倒就從哪裡爬起來,他們終歸還是父親的手下,而且朱府若是固若金湯,陛下定會懷疑起父親的忠心了。」朱傲之又落下了一子,很多事情都是無法預料的,也是各有利弊的。
「下一步棋,為兄不會再出錯了。」朱恆之掃了一眼面前的棋局,雖然他註定是輸家,但是贏的人是自己兄弟,這便是一個極好的結局。
……
青龍靈學院赤炎小院靜室。
秦入畫端坐於一張平頭案前,專心解析著一道道日益精進的靈紋,關於折分組合的技巧,她已經嘗試了成百上千遍,眼下研究的正是一道可以調控溫度的自創符。
相比起初制下品符紙時的窘迫,如今她的文房清供均已添置齊備,青玉鹿紋十二峰筆架,青玉雕梅枝筆筒,青玉靈芝筆洗,白釉荷葉式筆掭(音甜第四聲),青玉鎮紙,紫檀筆墨匣,就連符筆、符墨和符紙也全部用上了五行上品的特供。
制符,比起時空運轉而言,真是一個渺乎小矣的動作,因為對宇宙自然永遠心懷敬畏,所以她眼中手底的靈紋若坐,若行,若飛,若動,若往,若來,若臥,若起,若日月垂象,若水火成型,倘悟其機,則縱橫皆成意象矣。
「成了!」良久,一個嶄新的圖案出現在符紙中央,秦入畫反覆體驗著制符的痛快淋漓之感,在每一張上品符紙之上,七十二道靈紋連貫類通,全新的組構孕育出一道全新的魂符,她試著將其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