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秦入畫將書冊抄錄完畢,她問了幾個晦澀難懂的疑惑,終於從理論上將這道鍛體魂符融會貫通了。
「入畫,你的陣法尚需積澱、加強。」風賢之看出來了,弟子的問題大都集中於靈陣之上。
「師父,您說的沒錯,未來我想學破境靈陣!」秦入畫憶起自己在七星塔中度過的數日時光,從一處幻境傳送至另一處幻境,白色光束中的破境靈陣一共出現了七次。
「你知道破境靈陣?這個陣法千變萬化,類似於空間傳送陣,它所需的高階魂晶頗多,而且沒有數十年之功,是無法參悟與構建此陣的,就連師父我也不行啊。」風賢之聞言,表情頓時變得尷尬起來,他訕訕地笑道,「靈陣師的秘密太多,據說進出仙靈殿也必須透過幾個破境靈陣,此番佈置不知道難住了多少靈士呢。」
「這樣啊?」秦入畫的心情有些低落,玉衡幻境裡父母的影像終是觸動了她心底最深的執念,她想回家,回到地球那個熟悉而多變的世界去看一看。
「入畫,若想一個人自由進出仙靈殿,破境靈陣不如破境符。」柳輕重在一旁提醒道。
「破境符?」柳爺爺突然丟擲的這個詞語新穎而陌生,秦入畫一下子聽得愣了神。
「仙靈殿是傳說中的仙界之門,是千百年前靈仙們破碎虛空的飛升之所,那裡比白藏大陸四大王國更加富饒而強盛,也是靈士們一生向望的地方。破境符簡而言之,就是一枚打通空間介面的鑰匙。」風賢之說到此處便停頓下來,他饒有興趣地看著秦入畫,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師父,我想學破境符!」一時遲鈍的小孩子終於再次上當了。
「很好!入畫,破境符是一道早已失傳的上古魂符,你若想學,第一目標便是去參加仙靈殿外殿弟子大選,所以,加油吧!在此之前,你必須多管齊下,魂符與靈陣在某些方面是相通的。」風賢之傳授知識的心意從來就沒有變過,再多也必須拿下,他的堅持並沒有如願激起徒弟的怒火,反而打消了那一點對於修煉艱苦的牴觸。
「師父,我明白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出發時的精神!」這一刻,秦入畫信心滿滿,當初極度配合的承諾如今已經變成了沉甸甸的夢想,為了陸玄英,為了破境符,為了自己,仙靈殿是非去不可的,她的堅定與執著不正是師徒二人都希望看到的嗎?
……
仙靈殿八宮之一鑑定宮坐落在青陽皇宮的東側,三座八角飛簷的青頂宮殿一字排開,東座是鑑定修靈等階的聚靈臺,中座是鑑定本命魂器的顯靈臺,西座是鑑定靈寶的通靈臺,任何時候,每一座殿臺前都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秦入畫與秦斷在人群裡擠來擠去,終於趕在開門納客前站到了聚靈臺下,東座宮殿的頂瓦與牆壁均是清一色的淡雅,滿目青色更加凸顯了金字牌匾的奪目。
「聚靈!」不少人看著上方那兩個不認識的上古篆文,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聚蒼紫,山如碧玉水如黛;靈牙白,雲在青天月在松。」也有人念著廊柱上一副黑字藏頭對聯,算是過了一把才子佳人的癮。
「要號嗎?要號嗎?出血大放送!」
「什麼樣的號?多少錢?」
一個神情猥褻的傢伙從裡面竄了出來,立馬被數個排隊等候的靈士圍上了。
「前十的號碼五個金幣,前五十的號碼一個金幣,前二百的號碼五十銀幣。」
「這麼貴?你咋不去搶啊?」
好幾個靈士重新回到了隊伍裡,五十銀幣看起來也不是個小數目呢。
「哪裡貴?聚靈臺的鑑定費都要收五個金幣呢,再說了,通宵排隊不用賣力氣嗎?你們懂不懂得世道艱辛?呸!呸呸呸!」猥褻男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差一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