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冒失,如果說殺死皇室子弟事小,那麼殺死一介暫時擁有帝王之玉的寄生靈體就事關重大了,他們還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幕後之人。
「天啊!寄生靈血!還是青棘涎毒血!這,這,這價值何止萬金?一滴七年份的寄生靈血可以煉製一顆四階上品血靈丹,我們刨墳吧?」周曲意被這個訊息炸昏了頭,他似乎錯失了一個一夜暴富的良機。
「愚蠢!轟天雷早就將他們炸成了碎片,而且這麼多山石土沙怎麼清理?等我們將三皇孫的屍塊刨出來,她的血液早就流幹了。」白衣南宮一針見血地道明瞭所有人內心的遺憾,一顆血靈丹價值幾何?遠勝那枚說不定是秦氏保命之物的圓雕玉琥,「三皇孫死了,圓雕玉琥會自動回歸秦氏祖廟,我們的大麻煩也快來了。」
「周七哥,你應該知道我與影河師兄的感情有多麼深厚,他死了,我急於報仇,才釀成了誅殺三皇孫的大禍,我該怎麼辦啊?」朱懷柔一臉委屈地走到了周曲意的身旁,輕輕撫摸著一方衣袖,似乎頗為無助。
「三皇孫之死與我們無關,誰看見了?誰也不認識她!一個庶出的廢材怎麼可能修靈入境?仙子,沒事!太子妃是我的親姑姑,我還要告她私藏圓雕玉琥之罪呢。」周曲意輕佻地握住了那隻半搭半撫的素手,兩道含情的目光頓時膠著在一起。
「唉!沒想到我們在落羽森林裡沒有找到千年傳承之鑰,卻找到了一個大麻煩。」朱懷柔閉上了雙眼,貌似惋惜,實則蓋住了一抹嫌惡之色,「三皇孫真的是寄生靈體嗎?反正我沒有看出那個廢材有絲毫中毒的跡象。」
「我問問!」
「我也問問!」
周曲意和朱懷柔鬆開了各自的手,一個火急火燎,一個如釋重負,他們從口袋裡翻出了兩道傳音符,而後走到角落裡,不知道和什麼人密談起來。
不一會,朱懷柔回來了,先前滿臉的委屈一瞬間化作一片冰寒,「確有此事!據朱家在震天侯府的密探聲稱,三皇孫確是寄生靈體,只是圓雕玉琥丟失已久,誰也不知道竟然藏在她的身上。」
「這一次出行,我們雖然沒有找到傳承之鑰,影河師兄也遭遇了不測,但是斬兇報仇本是朱家的一件大功,轟天雷之下必無生機,蛛洞裡那些人面蜘蛛更不會放過了這頓饕餮。」白衣南宮的臉上擠出了一抹難看的笑容,他奉勸道,「仙子,記住!進蛛洞可是三皇孫自己的選擇,與仇殺無關,只可惜了那些寄生靈血,我想影河師兄找上他們三人的麻煩也不過是這兩個原因吧。」
「氣死了!妙彤姑姑怒不可遏,大罵陸家道貌岸然,暗地裡卻幹盡了抽血偷玉的勾當,平日裡她最寵我,這一次,她絕對不會放過陸檀雅那個賤婢。」周曲意也回來了,他與朱懷柔等人商量了許久,終於定下了一個栽贓嫁禍的計劃。
「周七哥,妙極!影河師兄先是身中青棘涎毒,後與諸多試煉少年拼搶寄生靈體,最終兩敗俱傷,葬身蛛口,三皇孫與她的扈衛腹背受敵,自然也被人面蜘蛛吞食了,寄生靈體消亡了,而陸家早已私藏了三皇孫的寄生靈血,呵呵呵……這個解釋果然絕妙,影河師兄不能白死,就讓青陽國的那幾大家族頭痛去吧!」
朱懷柔勾了勾唇角,一抹甜美迷人的媚笑瞬間晃花了周曲意的雙眼,他痴呆呆地立在原地,一時間失去了言語和主張,也只有如此聰明的人物才配擁有雪柔仙子的美譽,才配與己相伴吧。
「如此一來,陸家必須給青陽十六世家一個交代,這兩年三皇孫可是一直與陸玄英私混在一起的,我們只需稍加渲染,便能彰顯朱周兩家的慈愛胸懷,比如我們借轟天雷坑殺了那些人面蜘蛛,為受傷遇難的影河師兄、三皇孫以及一眾靈士報仇血恨,比如我們在口袋山谷立下墓碑,為寄生靈體的爭搶畫上了一個句號。」白衣南宮建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