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他先前在通天石碑中感覺過了許久。但是一旦出來之後,心中便沒有那種久別經年的感覺。
就好像他只是閉了一個短關,就什麼都有了。
清慕接著道:“心境不穩,你最該做的是什麼都不管,好好修心。可是你這個人當真是要修為不要命了。還敢強行修煉。若不是我在許家幫你,怕是你現在早就被自己給殺死了。”
許邵城沉默。
這話是說的沒錯。清慕願意幫助自己,自己的確該感覺。但是一碼歸一碼。
他開口:“那你拿著我的琴胡亂彈著什麼!”
清慕放開他的古琴,再道:“許家主胡言亂語還沒清醒麼,在下不過借琴一觀,何來彈奏?”
清慕說著把琴還給了對方,而後起身,朝門外走去。
離開之前,站在門檻處,道:“許家麼,我暫時替你管著。你好生修養吧。”
許邵城動彈不得。但是依舊在掙扎,開口道:“許家我自會管,用不著你在這裡胡亂安排!”
清慕壓根就沒理他了。
一個不要命的人,在對方去送死前。最好的阻止辦法就是掐斷對方所有不安分的想法。
好生歇著吧。
清慕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微勾動了一下。其實這琴麼偶爾波動一下還是挺有意思的。修士的肌膚也不會像一般凡人的那般容易受傷。
這琴絃彈久了壓根就不會痛。
如果她先前沒見過許邵城的那把好琴,也許還能隨便尋一把一般般的古琴湊合湊合。
但奈何啊。
許邵城的琴彈起來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氣息,很是叫人平和靜氣。
也對,這音律很就是平心靜氣的消遣玩意。
清慕在許家轉了幾個圈子,但是這是許家本家。就算想弄出點事情,底下那群人也不會光明正大。
反而偷偷摸摸,清慕也找不出名堂。
現在不少長老知道是她管事,越發管好了自己那張嘴。平日裡,私底下能不說閒話就是不說閒話,正事也不怎麼提及。
清慕覺得沒什麼意思。
於是乎,她朝其他的許家管轄之地而去。
那些不安分的,手下動作不斷的。一律殺了,元嬰修士體內還有個元嬰,身子沒了沒事。
至於金丹小長老麼,都是被清慕控制住神魂。等許邵城有能耐了,再來處理這件事情。
清慕在外面忙活了好幾天,其實她就是用來打發時間。要不然這麼長的時間。她在這地方待著也沒什麼事情。
十四州的修士要過來恐怕還沒這麼快,而且誰知道自己又回來了這個地方。
百引劍只剩下了個劍胚,坤藍山那群道士就是神通再打也找不到自己。
至於縹緲閣那個老妖怪麼,對方那面鏡子也得有機會開啟才行。
現在唯一叫她放心不下的就是明昭雪。對方一個人在十四州也沒有個照應。雖說高階丹修能召集一大群高階修士幫助自己。
但如果明昭雪真的為了自己這個“毀去通天石碑”的人說話,和十四州大部分修士站在對立面,那麼對方的日子也不好過。
就看凌風宗會不會將夏冬秋的死和明昭雪聯絡在一起了。
哎,沒事,其實聯絡在一起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人是自己殺的。大不了自己讓明昭雪把實情說出來,讓凌風宗衝自己來。
到了第四天,想著許邵城也該衝破自己的封印,便趕回了許家。
那群管事的長老還以為她走了,險些要歡呼雀躍,沒想到他們還沒高興呢,清慕又回來了。
許邵城正在衝擊最後一道被束縛住的經脈。
只要衝破此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