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點靈石她倒不是捨不得。只是被打不過自己的宗門收納傳送費。聽起來怎麼那麼可笑?
聞著空中的酒香味道,清慕腳步一頓。神情遲疑,朝酒香處而去。
是一處酒館,這酒館飄蕩著濃郁的靈氣。想來酒勁頭也挺大……
一個築基期的老修士坐在上頭說書。沒講故事,他就是挑著一些趣事講講。清慕進去,挑了一個靠窗的桌子。
酒館裡人不多,故而可以一人一桌。跑堂的夥計按照清慕的要求,搬來了兩小壇酒。
清慕丟擲一塊高階靈石扔到那修士桌子上,懶洋洋著嗓子,道:“你知道清慕麼?”
對方見她出手大方,反問:“仙子莫非說的是那位墜入魔道的清慕?”
“我只對她感興趣……”清慕開啟酒罈悶了一口酒。
她喜好喝茶,但是也愛喝酒。可她曾來不會主動喝酒。這酒是穿腸毒藥,佛修萬萬沾染不得。她不是佛修,這酒也不是毒藥。
可有時候真正的毒藥比美酒來的痛快。
那老修士開講。
清慕豎起耳朵聽聽外人眼中是怎麼論自己的。
“要說這位名叫清慕的女修,也算是個厲害人物。對方當年隨她雙親從海上而來。”
他說完說一半,被一個修士打斷:“你說的這個清慕,難道是清慕老祖?”
“哎,我說的就是她。”
有人哈哈大笑:“還老祖,她當初害死了多少高階修士,十四州多少宗門要殺她,後來不是夾著尾巴從海上逃走了嗎?”
清慕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不知天高地厚。她花靈石聽的書兒,要他平白無故插嘴?
老修士繼續說:“在座的各位,不管是聽說沒聽說過,聽我細細說來。”
“她雙親在凌風宗混了個長老名號,可見其本事之大。只是清慕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沒拜入凌風宗門下。傳聞是她資質太差,沒選上。又有人說對方雙親極其寵愛她,竟然為了她不惜盜取凌風宗的寶物。”
“寶物不寶物,也是沒譜的事情。但是對方雙親的確是死了。而清慕後來也脫離了凌風宗,叛離正道入了魔道。一路進階到元嬰後期。當初海上冰魄蝶一族還不算絕跡,但後來為什麼消聲滅跡?”築基老修一拍桌子,揚聲道:“就是被她滅族!”
“這是為何?”有人問。
“傳說她是為了奪得冰魄蝶幼獸,好打小培養成自身靈獸。”
清慕灌完一罈酒,渾身酒氣,提起另外一罈子酒起身。道:“喪心病狂!”
“的確是喪心病狂,雖說魔道功法詭異,傷天害理。但那是偷偷摸摸做的,沒成想清慕膽大包天,做就做了還宣揚的眾人皆知。後來,她又藉著通天石碑一事,害死打傷眾多修士,所在之地生靈塗炭。得了個老魔稱呼。”老修士搖頭。
清慕哈哈大笑,一看那老修士。“老道士啊,若我說當初她沒滅冰魄一族,而她的雙親是被凌風宗殺害,她的確做事隨心所欲,但還沒用癲狂到每到一處,便要血洗該地的程度。你信不信吶?”
清慕轉身,將那壇酒扔過去,穩穩當當停在老道士桌子上。“你喝酒了嗎?”
“未喝……”老道士沒有搞清楚什麼情況。
清慕勾起嘴角,命令道:“那就喝光這壇酒。還未喝便信口開河,索性喝醉了什麼都說不出來好。”
“這……”
對方遲疑。
清慕冷眼看著他,輕輕恩了一聲:“喝!”
她不出手,但是這番舉動又欺人太甚。而且言語中護著那個叫清慕的老魔。自然有人看不過去,拍案而起。
“你這女子好生刁蠻,清慕作惡多端是實打實的事情,我看你才是那個胡言亂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