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你可知道化神之後是什麼？”清慕反問，也沒指望許邵城能回答上。
“再往後推還未說完。這是人界，修士眾多但本質卻還是凡人。壽命長卻有盡頭。唯獨突破化神才能一探這世間奧妙。這通天令牌便是一線希翼。便是不能領悟，就是從中受益，揚名立萬，受眾多修士的敬畏。”
許邵城沉默，頷首道：“晚輩從未聽說過……”
清慕指了指上方石碑，再指了指自己。頗為不要臉的說：“舉個例子，例如我……”
許邵城無言以對。但是他明白這石碑風險和機遇同存。
索性看向那石碑，眼中冒出熾熱的光芒。清慕一段話燃起了他的興趣。又輕飄飄幾句問話打散。“你打得過元嬰修士嗎？”
“不難。”
“你打得過一群元嬰修士嗎？”
“可以一試。”
清慕挑挑眉，他還真是有自信啊。看來那白玉骨的後招不簡單。
“那……”清慕慢慢問：“你打得過一群化神修士嗎？”
許邵城楞在原地。這種情況估計很難發生，那一群化神修士閒的無聊，一群人來群毆他一個元嬰晚輩……
清慕譏諷的笑了一聲：“既然打不過，那就遲早收了你這份可笑的心思。”
她走到他面前，抬手挑起他下巴，左看右看。讚許的點點頭：“你這小娃娃長的很是標緻，若是死了多可惜。”
清慕一拍他頭頂，一股渾厚的靈氣向許邵城身體裡傾灌。
許邵城震驚，而後閉起眼睛吸納這股靈氣。比起清慕外表的冷淡，手上的血腥氣息。對方的靈氣很是溫和。
如同山澗小溪，緩緩流下，撞擊亂石叮鈴脆耳。又似一道清風，徐過這山澗，激起幾抹青煙。自地面緩緩升起，盤旋在這山野間，好似美人半遮面，欲說還羞。
這樣的化神大修士，縱使沉迷殺戮無法逃離，但是她修的道從未錯過……
清慕鬆開手，看著許邵城吸納靈氣後睜開眼睛。眼中的疲憊不堪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神采奕奕。
“多謝前輩！”許邵城抱琴起身。
急忙道謝。
清慕哦了一聲，並不在意。”
看著許邵城要離開，她最後說了一句：“離開玄靈宮吧，好生帶著你的魔道本家。不要插手此事。此番十四州連同海上散修都會聚集此地。相互牽制，應當不會太過於混亂。”
許邵城停步，轉身拱手。神情嚴肅：“前輩不走？”
清慕那麼多仇家，一人來一刀，他許邵城就是想幫忙收屍估計也只能拿屍體碎塊拼湊了。
清慕轉身回到房間外面的走廊上，一揮手擺出一套茶具。施法過後，上好的靈茶傾倒在杯中。
許邵城沉默，既然如此，人各有命。
清慕拿起一杯，輕輕抿了一口。看著許邵城的背影慢慢離去。
不是不想走，也不是走不了，而是她現在沒必要走……
反正走和不走都是一樣的。
會有一大部分人被通天石碑吸引走目光，沒工夫來管自己。但是……
清慕斂起眼眸，擰著雙眉。神情異常嚴肅，手中的杯子“彭”的一聲，忽地被她捏成碎片。暗黃的茶水順著她白皙的手指流淌。
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若是普通人，此刻早就鮮血淋漓。但是清慕手掌不見如何的傷痕。
頷首闔眼看了一眼那杯子，輕輕嗤了一聲。換了另外一個杯子，倒上熱茶一口悶下。
少女走過來，疑惑看著地上的碎片。歪了歪腦袋，似乎不明白清慕幹嘛要捏碎杯子。
清慕身子慵懶，明明四周沒有任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