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並沒有說話反駁。
若是這般,也未嘗不可。
穆山拿出靈鶴轉交給他的請柬,開啟掃看一眼,直接毀去。
哈哈大笑。“清慕啊清慕,若非我現在不能暴露,又怎會怕你這這老虎!”
他心中得意,仰面大笑。
“呵!”空中忽地傳來一道低沉帶著磁性的男人聲音,帶著譏諷意味。
穆山身子一頓,猛地抬頭望向西北方向。
一襲紅衣覆蓋身上,領口大敞,滿頭青絲飄蕩腦後。但許邵城一雙眸子如寒星擰著劍眉,又緊抿薄唇。他揹著一琴一笛凌空踏步而來,雖神情嚴峻但舉手投足間端得是瀟灑肆意。
許邵城冷冷開口:“清慕請不動你,我來請如何?”
快快給穆山長老騰地坐
許邵城的出現出乎兩人意料。
最震驚的就是筱靈。她已經許久沒有看到許邵城了。
她對不起許邵城,本以為相見會帶著愧疚之意。但是如今見面,她心中只有害怕還有憎惡。
她明白此事是自己犯下的孽緣。許邵城無錯,都是自己做錯事走錯路把對方逼出來的。
外頭時候,許邵城下令追殺穆山。現如今他又隻身來玄靈宮,怕是不安好心!
“許邵城?!”穆山反應過來,眯起眼睛,緩緩吐出對方名字。
許邵城依舊還是一襲暗紅長袍。身體精瘦有料。
一抬手廣袖揚空,背後那一把古琴翻至掌心。他將古琴攬入懷中,頷首柔望。
而後踏空而來,翩然落地。
他瞧了穆山一眼,又看了看對方身後的筱靈,衝他們冷冷一笑。
他聲音本就低沉華麗,此刻又故意壓低聲音開口:“清慕老祖都請不動你們二人,不知道筱靈你看在以往情分上,我來請可行?”
穆山向前一步,單手將筱靈護在身後。“許邵城,這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休要牽扯到筱靈身上!”
許邵城指尖滑過琴絃,低頭凝視著這古琴。看夠了之後才不屑賞他一個眼神:“我與你的事情,她何必摻和。你這話意思難不成是希望她被牽扯其中?”
他和筱靈的恩怨,他自然會另找時間算。現在他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站在自己面前的穆山。
不枉他日夜而來!終於帶著這兩人了,想不到奪道玄靈宮來了。當真是好本事!
而這邊的穆山忌憚清慕,忌憚許家。但是他斷不會懼怕“形單影隻”的許邵城。
不過是元嬰初期的魔道,也敢在自己面前拿大?!
許邵城是許家的少主,穆山也的確懼怕許家勢力。但是許邵城在穆山眼中算什麼?
一個被掌控的傀儡,許家還輪不到他來做主!
話不多數,便露出對決之意。
許邵城指尖一撥琴絃,清脆聲音隔空而來。有如一道無形攻擊,使聞聽的人心神一震。
穆山也不例外,身子顫抖了一下,而後運轉靈氣,迫使靈臺清明。
紅著眼看著許邵城。
他雖然從未與許邵城正面交手,但是也是知道對方的底細的。
雖是魔道,卻修琴法以及樂律之術。紅衣君子翩翩,溫文爾雅,似水中靈月。
他這琴音使聽者心神動盪,心智不堅者更有可能會陷入幻境,而被對方趁機抹殺。
雖說許邵城修煉的功法偏門,可聽起來也唬人。
奈何穆山不怎麼信。歪門邪道,又如何能與自己正統的修煉之道相提並論!
不說其他,他邁入元嬰期數百年,而許邵城能多久?
與自己一斗?可笑,可笑!
穆山仰面大笑著,正欲朝許邵城攻擊過去。卻被筱靈拉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