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眳曲肘,直接撈起她兩腿。
才一觸碰到,半夏就察覺到壞了。
這年頭,沒有正經內褲,就算是褲子,也只是兩隻布筒子紮在腿上。內裡其實就是真空,靠著外面一層層包裹,才不至於走光。
平日還好,可一上屈眳的背,她就發覺大為不好。
他兩條健壯有力的手臂從她膝彎下穿過,把她腿撈起來,少年略帶青澀但已經逐漸成熟起來的軀體就架在腿間。
和女性完全不同的剛毅軀體,沒有一刻能比此時讓她感受到如此清楚。
“要不然,我還是下來自己走吧?”半夏窘迫的恨不得轉頭就跑,奈何他兩臂緊緊的撈在她的膝彎上。
她還是第一次和男人有這麼親密的接觸,之前完全沒有想到,只是背一背,竟然會這麼尷尬。
“那麼深的水,蘇己沒看到麼?”屈眳沒法回頭,自然也看不到半夏紅的幾乎滴血的臉。
他說著,就開始往河岸邊走。
前幾天才下過雪,冷的有些厲害,屈眳雙手把背上人往上託了託,然後伸腳下河。
河水冰冷刺骨,腳一入水,幾乎就被冰冷的水汲取了全部的熱量。
半夏感覺到屈眳的軀體瞬間緊繃了,她兩手環在他的肩膀上,緊了緊。屈眳感覺到背上有什麼軟軟的兩團給頂住了。
只是緩了一瞬,他模模糊糊的,似乎明白了那是什麼東西。
這下腿腳上如針刺的疼痛,被背上的觸感給替代。
“沒事吧?”半夏察覺到手下的身體僵的硬邦邦的,以為屈眳冷的厲害,她湊到他耳邊,“要不,你讓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她說話聲音低低柔柔的,說話的時候,一股暖風吹拂過耳朵,帶起一陣酥麻。
身子如同被砍成兩截,一半冰天雪地,另一半春意無邊。屈眳軀體一抖,在水裡的腳差點一腳踩空。身子一個趔趄,差點雙雙都掉到水裡去。
半夏嚇得尖叫一聲,下意識手臂抱住他的脖子。
屈眳穩住腳下,慢慢直起身來,他抱緊她的腿,繼續往前走。旁邊的武士們看到剛剛兩人差點摔到水裡的那一幕,嚇得幾個都撲過來。
“少主,要不然蘇己臣來背吧?”武士半是擔心,半是不懷好意。
屈眳瞪了說這話的人一眼,“走!”
這群豎子,難道真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們想要幹甚麼?
楚國男女之別淡漠,漲水的時候,好多楚國男子就站在河邊,見著女子過河,就眼巴巴湊上去,揹著人過河。過河的時候,揹著女子,耳鬢廝磨的。一來二去,就直接好上了。
竟然敢打她的主意,簡直大膽!
屈眳瞪了旁人幾眼,把她的腿給在肘彎那裡加緊了,往河岸走。
到了岸邊,屈眳才把人給放下來。半夏兩腳落地,那種窘迫感才稍稍好點。屈眳一直揹著她,從別人手裡拿了一條布巾胡亂把自己的腿腳擦了兩下,而後把脛衣套上。
整個過程他都揹著半夏,頭都沒回一次。
“走了。”他話說的硬邦邦的。
半夏快走幾步跟在他身邊,“剛才謝謝你了。”
“那麼深的水,不揹你怎麼過去?”屈眳終於側首過去,飛快瞥了一眼半夏,和她眼神恰好對上。
她眼神清澈見底,泛著柔和的光,屈眳心咚的兩下,加快步子,簡直和跑一樣。
回到傳舍裡,屈眳去回稟屈襄,讓半夏先回房。
屈襄聽屈眳把在齊營裡的事說了一遍,嘴裡輕輕咒了一句。第二日,屈襄親自持節前往齊營,和齊侯談判。
諸侯聯軍和楚國已經耗費了不少時間,戰線拉的太長,加上冬日軍糧運送不易。聯軍裡軍心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