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才看見大夫和侍候的丫鬟走了出來。
“大夫,王妃情況怎麼樣了?孩子……有事嗎?”姜舞喉間微哽,問道。
大夫輕嘆一聲,搖搖頭。
姜舞身子一陣虛晃,雲容珏扶住她,朝大夫問道,“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王妃身體本就體虛,這一胎懷的並不容易經不得一點差池,眼下,孩子是沒能保住,王妃身體也要好好將養,才行。”
“那王妃呢,王妃還好嗎?”姜舞顫聲問道。
大夫頷首,“所幸無虞。”
大夫離開。姜舞垂著小腦袋,滿心都是自責。
兩人走進裡屋,雲凰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守著赫寶琪。
姜舞看見赫寶琪慘白的臉色,心中的愧疚更甚。
沒看見赫寶琪平安醒來,姜舞是怎麼也不放心離開的。
雲容珏亦陪著她在舒王府一直等著。
大約兩個時辰後,赫寶琪才逐漸清醒過來,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關心腹中孩子,而云凰,眼中只有她。
“王爺……是我不好,沒能保住我們的孩子。”赫寶琪虛著聲說道。
雲凰握著她的手,“別再說傻話了,大夫說你的身體虛弱,孩子……我們總會再有的,現在你的身體是最重要的。”
兩人正說著話,雲容珏和姜舞走了進來。
姜舞滿面愧疚自責,“寶琪,是我不好,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
赫寶琪看著姜舞一臉的自責,並沒有遷怒於她,反安慰了她幾句。
赫寶琪雖沒怪姜舞,但姜舞自己,卻是百般的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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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皇上和姜夫人回宮了。”拂冬走進殿稟聲道。
“這麼晚才回來?先前聽聞皇上和舒王急匆匆離宮,可知是為何?”江素莫問道。
拂冬湊到江素莫耳邊,低語幾聲。
江素莫浸在玫瑰花水裡正洗著的雙手一頓,“真有此事?可別是聽岔了。”
“千真萬確。”
“若真是如此,那姜夫人這可是犯了大錯了。”
“是啊,可是聽人說,似乎舒王和皇上都沒有要責怪責罰姜夫人的意思。”拂冬說道。
江素莫抬起手,輕甩掉手上的水珠,拂冬連忙遞上毛巾,她輕擦拭著手,“皇上一向寵愛姜夫人,這事雖是她的過錯,但她非有意,皇上又怎會忍心責罰。”
“這皇上不責罰也就罷了,舒王和王妃可是失去了小世子,怎也不糾著皇上責罰於姜夫人。”
江素莫輕笑嘆聲:“你還真是個笨丫頭,舒王和皇上一向是兄友弟恭,關係甚好,而舒王和姜夫人,先前關係也是交好的,至於王妃,也是……想來,是皇上都不追責了,他們也就息事寧人了。”
“那這姜夫人可真是幸運了。”拂冬說道。
“幸運?本宮倒不覺得,近來發生的事不少,幸運不幸運的,可不是一句話的事。”
姜舞摔倒,令赫寶琪小產一事,很快,在朝中被眾人知。
朝臣對姜舞的指責更是源源不斷,但云容珏都不曾理會。
“臣妾參見皇上。”
雲容珏抬眼,淡淡一眼,“皇后來了。”
“是,臣妾知曉皇上近來朝務繁忙,特做了些糕點,還有綠豆湯,給皇上用些,也好消除些疲勞。”
“皇后有心了。”
江素莫將湯碗遞給雲容珏,雲容珏接過,她啟聲:“方才臣妾在外頭等著時無意聽到皇上和李大人的爭執的幾句,李大人這是為著姜夫人的事?”
姜舞一事,在前朝後宮都已不是什麼需要遮掩的了。
“舒王妃小產,雖和姜舞有關,但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