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在雲容珏過世一月有餘的時候,雲楓給雲容珏以金邊棺木葬之。
臨安王府自雲容珏逝世後,雖冷清極致,但上下仍保持有序不亂,江素莫將臨安王府上下打點的和往常一樣。
“外頭鬧什麼呢?”江素莫聽見屋外的聲音,問道。
拂冬朝外看了眼,沒好氣道:“還不是張側妃,自從殿下出事後,她就沒消停過。”
江素莫嘆氣,“殿下驟然出事,她還年輕,一下承受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才不是呢,王妃,那側王妃不過是覺得自己要孤守半生了,先前殿下在的時候,她就沒得殿下多少寵愛,現在自然是不甘心的。”拂冬說道。
“世事無常,誰能想到,會出這樣的事來……”江素莫呢喃出聲。
“王妃,如今殿下驟然逝世,您還年輕,要不,和老爺夫人說一聲,咱們……”
“我不會這麼做的。”江素莫知道拂冬要說什麼,沒有猶豫,乾脆打斷。
“可是王妃,殿下已經回不來了,難道,您要守著這臨安王府一直過下去嗎?”
江素莫有片刻的沉默,轉而一聲嘆,“那又有何不可呢。”
江素莫說完,站起身,走到門口,看著情緒鬧的厲害的張若,朝拂冬吩咐了兩句,“看好張側妃。”
……
雲容珏出事後楚音將自己關在長樂宮裡半月有餘,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受不了打擊,傷心過度而致。
“娘娘,這兩日天氣好,您多出來走走,對身體也好。”彩棠扶著楚音。
楚音慢步走著,想著這幾日都沒看見蕭七瑾進宮,有些惦記,問了彩棠一嘴。
彩棠有些支吾,楚音即刻拉下了臉,“是不是蕭大人出什麼事了?!快告訴哀家!”
彩棠見楚音著急,連忙道:“娘娘您彆著急,蕭大人沒出事,就是……聽聞這兩日染了風寒,在驛館休養著,這幾日沒有進宮怕也是因為此。”
楚音臉色更加凝重,語氣也多了焦急,“染了風寒?!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也不告訴哀家!他嚴不嚴重?”
“娘娘寬心,應是不嚴重的。”
彩棠雖這麼說,但楚音是放心不下來,想了許久後,讓彩棠拿了些滋補的藥送出宮給蕭七瑾。
但這些名貴的藥被彩棠拿出去後又給原封不動拿了回來。
“怎麼回事,你沒和蕭大人說是本宮的一片心意嗎?”
“娘娘奴婢說了,奴婢將娘娘的心意都轉達了,而且是苦口婆心的勸了蕭大人許久,但蕭大人說感謝太后娘娘的關心,這藥貴重,實不敢收。”
楚音長嘆口氣。
“娘娘,其實,奴婢去看了,蕭大人就是普通的傷寒,大抵休養幾日便會好了,不是什麼大事,太后娘娘大可寬心。”
楚音瞪了眼彩棠,不悅道:“你這丫頭懂什麼,大涼和赤周不一樣,無論是這天,還是生活習慣,他來這邊肯定多有不適應,一旦不適應就容易生病,這一生病,這不適應的感覺就更重了。”
彩棠撇撇唇,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了。
第二日,楚音就尋了個上香祈福的由頭,離了宮。
蕭七瑾看到楚音的到來時,是一個激靈和震驚,“參見太后娘娘。”
楚音連忙將蕭七瑾扶起。
“太后娘娘,您……您怎麼來了。”
蕭七瑾一向是最鎮定的,無論面對什麼事,但楚音忽然對他如此關心,還特意來看望他,實在令他震驚又詫異。
“聽聞蕭大人染了風寒,哀家多有掛心,就來看看蕭大人了。”
“勞太后娘娘掛心了,蕭某是尋常風寒,出些藥養幾日便會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