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聽過黑狗白狗的故事。”雲容珏緩聲。
秦向由白眉微揚,“黑狗仗著身大經常欺負白狗和它的夥伴,白狗等被欺負無反擊之力,只能承受,後白狗長大,以一己之力,保護了自己也保護了身邊的同伴。”
秦向由頷首,“好啊,好啊。”
……
入夜後,雲容珏回到漪瀾軒,他剛走到漪瀾軒大殿門口,看見小姑娘正要離開,他直挺挺以高大身軀擋在小姑娘面前,“妹妹這是要去哪兒。”
“回殿下,奴回後殿。”
“你近來,今夜侍候在側。”雲容珏清冷一聲。
姜舞秀眉蹙起,輕聲道:“殿下,南芙可隨侍。”
一旁的南芙眨巴眼看著氣氛不對的兩人,連忙道:“小……小舞,今夜就你留在殿內吧,我……我身體不舒服。”
姜舞抿著唇,側頭看著南芙,“你剛才還好好的,哪裡不舒服了?”
南芙:“……”
“就……就剛才,忽然一下,頭疼的厲害。”南芙說道。
“既然頭疼,且去好好休息吧,再去取些平頭疼的藥。”雲容珏很寬容說道。
南芙連連點頭,“奴婢這就去。”說完提著裙襬就離開了。
“小南!”
“今夜隨侍的人不在了,妹妹可隨侍了。”雲容珏淡飄飄一聲。
姜舞秀眉蹙起,悶悶聲,“還有別的宮人可以。”
雲容珏澈眸瞬染上一抹寒涼,“妹妹這是要做起本殿的主了?”
雲容珏一句話直接堵了姜舞的話,他轉身走進殿內,姜舞輕嘆口氣,只能跟著進去。
姜舞侍候完雲容珏沐浴更衣後,替他理齊被褥後乖乖站在一旁,“殿下若沒別的吩咐了,奴婢先出去了。”
小姑娘方才進殿就不情不願,眼下又迫不及待離開,他沉了沉色,長臂伸過,直接將小姑娘拉進懷中。
“殿下!”
雲容珏垂眼,她小臉上的傷剛好落進眼,令他眉心一蹙,這些傷痕不該出現在她這張乾淨好看的小臉上,他抬起手,輕撫上,聲音悠然而沉,“委屈妹妹了。”
姜舞心尖一緊,聲音淡淡:“奴婢沒什麼委屈的。”
她不過是小小奴婢,即便是有委屈,那也是最微不足道的。
“妹妹這是在怪本殿。”
姜舞喉間微哽搖頭,“奴婢不敢,殿下做什麼決定,都不是奴婢該議論在意的。”她說道。
小姑娘言語語氣雖輕,可那份悶涼是清晰可聞見的。
“那日在宣室殿,是本殿讓你委屈了。”
姜舞緊抿著唇,小手手指不由蜷縮起,她忍不住輕啟聲:“殿下那日,可信過奴婢?”
“信。”
聽見他這一字信,姜舞心尖湧起波瀾,她訥訥張唇,“殿下信麼?”
若是他信,那日又為何,如信定了她的罪一般。
其他人怎麼想她不在乎的,可她唯獨在乎他怎麼想,怎麼看。
“那日乃情勢所迫,不得已為之,若本殿不信你,後來又何需攔下和親隊伍。”
姜舞咬著唇,他說的沒錯。
可是……
“妹妹可知,在這朝堂之上,深宮內院,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那日種種證明指向妹妹,本殿也不能視那些證明而不見,只能以退為進,方才能護住妹妹。”
姜舞聽著雲容珏的解釋,心裡如翻江倒海一般。
她顧著自己的委屈,卻忘了他也有他的不得已和無可奈何。
“殿下——”
雲容珏定看著小姑娘,緩聲,“到底還是讓妹妹受了這許多委屈和傷害,是本殿的不對,妹妹若還攢著情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