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年年有點兒蒙圈,上下打量她幾眼,還是沒想起她是誰。
女孩伸出手指頭指著自己,笑眯眯地說:“去年六月的車展。”
陸年年一聽,倒是有些印象了。
去年六月的時候,恆達商城裡有個小型的一週車展活動,特地來申大表演系招了幾個車模,陸年年生得標緻,氣質好,身高又符合標準,一下子就入了主辦方的眼,當時被選中的還有陸年年的一個學妹。
名字叫什麼,她不太記得了,當時車展正忙,站了一整天下來累得不行,而且陸年年還有家教兼職,結束後便匆匆離開,和其他兼職的同事們交流甚少。
不過小學妹為人熱情,一見面的時候就笑得跟溫暖的小太陽似的。
……好像叫什麼核桃來著。
“何桃!我是何桃!年年學姐,下次不要忘記啦。”她挽起陸年年的手,又說:“學姐你畢業的時候我本來都把花買好了,想給學姐你送花的。但是我就是太相信花店店員的眼光了,我和她們說要搭配三朵紅玫瑰,結果整得像是城鄉結合部出來的花一樣,都不曉得她哪裡來的自信當花店店員,最後還是不好意思送出去,遠遠地看了學姐你一眼就走啦。那天雨下得可大了……”
何桃顯然十分自來熟。
她挽著陸年年的手往宮城內走去,一路上,她的嘴巴就沒有停過。
而陸年年也因此瞭解了目前的狀況。
這個遊戲空間不算她們倆,已經有十八個人在場,其中表明新人身份的有五個人,表明老玩家身份的有十個,還剩三個沒表示。至於何桃,也是新人,但生性樂觀的她極快接受了老玩家們的科普。
“……對對對,我是最早到噠!我當時還以為是進入哪個劇組了,或者是什麼綜藝節目,後來陸續來人,我才知道了情況。聽起來超級刺激的!我猜這肯定是一個背景在古代的遊戲,說不定是類似網遊的遊戲。屋裡還有很多漂亮的古代衣服,各個朝代的都有……”
陸年年看她一眼。
她撓撓頭,嘿笑一聲:“我等得無聊,看衣服也挺好看的,就挑了一件換下來,沒想到還挺合身的。學姐,不瞞你說,我平時是個漢服愛好者,但好的漢服特別貴,買不起。這兒有一整屋子的衣服,我都挑花了眼。”
陸年年說:“嗯,你心態真好。”
何桃說:“天無絕人之路嘛,我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來都來了,笑著也是過日子,哭也是過日子,還不如笑著過呢。我剛剛見好幾個新人都在哭,安慰了半天才哄好了。再說,我都沒想到能在這裡遇上學姐你呢。”
她忽然停下來,認真地問:“學姐,您說這算不算緣分?”
陸年年說:“你不用稱呼您字。”
“不行!你在我心上,所以我要稱呼你為您。”
陸年年一愣。
何桃又自個兒笑了起來,俏皮地眨眨眼,說:“學姐你不知道嗎?這是土味情話。稱呼心上人為您,因為您字,是你在我心上,”一頓,兩人已經穿過了無人看守的宮門,再遠一些已經隱約能見到一個牌匾——儲秀宮。
透過半開的窗子,隱約能見到幾道密集的身影。
此時,何桃又跳躍到另外一個話題,說:“哦對了,學姐學姐,我和你講哦,玩家裡有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人,戴著金屬邊框的眼鏡,第一眼望去,賊有禁慾感。我試圖和他搭話,可惜他實在高冷,對我愛答不理的……”
聽到此話,陸年年心中已然躍上一道熟悉的剪影。
兩人走進儲秀宮。
果不其然,在一張太師椅上正坐著陸年年無比熟悉的人——江慕白。而周圍還有三三兩兩的玩家,約摸七八個,見著陸年年和何桃,幾人上前,詢問陸年年是老玩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