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年年明白魏蒙的好意,不由笑了笑,說:“好。”
等所有人都上床睡了後,陸年年才輕手輕腳地出了陽臺。
江慕白就站在陽臺上,觀察著遠方的毒圈。
陸年年輕輕地“嘿”了聲。
江慕白瞥她一眼。
陸年年用極輕的聲音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慕白反問:“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陸年年問:“你認識一個叫陸柏的人嗎?”
江慕白問:“為什麼這麼問?”
陸年年說:“你給我的感覺,讓我有時候覺得你很像他。”
“不認識。”他面無表情地說。
“噢……我就隨口一問,你不用放在心上。”陸年年聲音有些失落。她抬頭望向遠處的天空。毒圈區域的夜空黑沉沉的,白天看時還只是一層灰色,像是有霧霾一般,可到了黑夜卻黑得可怕,濃郁的黑色中毒氣氤氳,像是童話裡被女巫統治下的大地。
她問:“這是不是主神在現實世界裡看到過的夜空?”
江慕白說:“理論上來說,有可能。”
一頓,江慕白猛地看向了陸年年。
陸年年彎眉,一副笑吟吟的模樣:“我其實沒有想到能套路成功的,畢竟你是個謹慎又對周圍人充滿防備心的人。你果然不是新手,你是老玩家吧,還是說你有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你是不是知道主神是誰?你剛剛明明可以解釋你不是主神,但是你沒有。你在忌憚什麼人?應該不是魏蒙和夏源,難道是許玫?”
“你……”
陸年年說:“我什麼?我是不是猜對了?你一直讓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你是在保護我嗎?我覺得你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和我是隊友,我們要互相扶持,互相幫助……”
江慕白反問她:“你怎麼確認我不是主神?”
聽到這話,陸年年就笑了。
“你果然不是新手,許玫知道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不然你不會說出這句話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第六感一直很準確,我選擇信你,那我就會信任到底。”
江慕白張嘴,還沒說出第一個字,陸年年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又想說除了自己誰也不要相信?我大膽地猜測下,你不是新手,你是老玩家,你在其他主神的空間是不是遭遇了什麼?”
江慕白看她的眼神添了幾分複雜,但轉眼又消失了,他推推眼鏡框,又說:“陸年年,又在套路我?”
陸年年眨眨眼。
江慕白反問她:“你認為主神是誰?”
陸年年說:“我本來猜的是肖甜,可是今晚肖甜卻變成盒子了……如果用排除法的話,除掉你和我,再除掉夏源和魏蒙,那就剩下許玫了。但是如果許玫是主神的話,她根本沒必要告訴我具體的遊戲規則。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陸年年抿抿唇,再三壓低聲音,說:“我覺得許玫沒有完全對我們說真話,她過來的時候就剩一個人,她隊友徐哥不見了……”一頓,似是想起什麼,陸年年說:“啊,對了,我怎麼忘記了?徐哥變成盒子了,是許玫自己說的。可我們並沒有人親眼見到徐哥變成盒子。這麼一說,第五組變成盒子的兩個姑娘也是同樣的道理……”
陸年年糾結了。
這麼說來,主神在徐哥和第五組的兩個姑娘之間也是有可能的。
江慕白露出一絲笑意,他說:“在這個空間的生存法則之一,只有自己親眼見到的才可以相信。”
陸年年說:“為什麼我覺得你從見我第一面開始就在循序漸進地給我上課?”她本來還想再問幾個問題的,但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想起一個事:“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