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得和爸爸一樣的下場,我只能放棄。
後來在我窮困潦倒的時候,在塞維爾街盯著櫥窗裡的西裝發呆。
卻被bailey先生髮現,記得他問我是不是想學的時候。
我回答的是:“yes”
隨後搖了搖腦袋說道:“havenooney”
但他卻帶我進了他的店。
。。。。。。
“路橋,你把你這八年都去哪了。你和我說清楚。”她著急的說道。
我看了看窗外的好天氣說道:“去公園吧,我慢慢說。”
她將碎花的長裙從上到下套回身上,向我扔了一包剛買的內褲說道:“去洗澡,晚上和我回趟家。我爸媽想見你,他們也很好奇你這八年去哪了。晚上一起說吧,編不出來打死你。”
我愣了愣,苦笑著。
看來我還沒醒的時候,她就打了電話。
我有些憤怒的將八年前那個晚上,她爸媽對我的經歷幾乎用吼的方式說了一遍。
隨後她居然只是看著我。
我冷靜下來說了一聲抱歉。
她緩緩說道:“這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可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
我沉默不語。
“我爸媽那天晚上想了很久,覺得自己過分了。他們在印刷廠的工廠剛好缺個自己人做監督,原本打算把你當半個兒子養到畢業去繼承工廠的。可惜你走了,我去找你的時候才發現你輟學了,除了一封信沒有任何訊息。”她說道。
“那麼你,等我到現在?”我不解的說道。
“八年,我放棄了當空姐的機會。在公園路斜對面的花店當了一個插花的店員,每天對著公園的大門口盼望著。昨天我幾乎一眼就看見了你,穿的就像個傻子。”她說道。
八年很久嗎?可能只是剎那。
下午,豐盛的飯菜可能還和八年前的一樣。
只是她的爸媽蒼老了許多,她還是和八年前一樣出門買了水果。
當然她爸媽的詢問也溫和了很多,這次居然沒有提及我的任何事情。
反而是我說了這八年的前因後果。
他爸笑著說道:“定製西裝嗎?”
“是的。”我說道。
“有前途嗎?”他媽說道隨後再度捂住了嘴,發現自己說錯了。
我只剩下苦笑。
半年後。
我們結婚了。
但是衣服全是我設計的。
我的西裝自然是上品,但婚紗就不一樣了。
七年前,在倫敦塞維爾街我就有這個想法了。
就是結婚新娘的衣服。
擺在地上白色的一片片的布料,和銀白的金屬鱗片。
最前面還有一根超長的紅繩,長度足足六十三米。
從北京製成空運景德鎮。
這套衣服只能用一次,而且要婚禮當天新娘才能穿上。不能試裝,因為穿一次要半天的時間。
穿這件婚紗時裡面不能穿一件衣服。
將一片片的布料和銀白的鱗片從地上拿起用紅繩穿上。
緩緩掛在了她身上。
最後捆在了一起時,半天已經過去了。
那是一種驚豔。
銀白色的婚紗,走動間能隱約看見一條一條紅色的線貫穿其中。
線的最後,在胸口打了一個蝴蝶結。
加上10的高跟鞋,足足180。
幾乎和我並排。
每走一步,都可以聽見銀白的金屬鱗片敲擊發出的響聲。
婚禮當天,就好似一個穿著鎧甲的女王。
她的爸媽笑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