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架子床,上面懸掛著的也是一副天青色沒有任何刺繡的帳子罷了。
臥房的門是緊緊的關著的,司馬玥伸手推開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畢竟是傍晚時分了,屋子裡有些暗了,但是卻沒有亮燈。屋外樹木的影子和屋裡傢俱的影子交疊著投在了四壁牆上,看起來就有那麼點嚇人。
但是司馬玥一眼瞧過去,並沒有見到這屋子裡有人。
王雋不在書房,也不在臥房,那他能在哪裡呢?
司馬玥心下惴惴,轉身欲待還要出門去別處找,但她忽然又轉過了身來。
因為她看到那扇屏風後面隱隱約約是有人影的。
她心中一喜,於是便順手將手裡一直拿著的琉璃罐子放在了窗下的書案上,而後輕手輕腳的朝著屏風後面就去了。
她欲待是想給王雋一個驚喜的,但是最後沒有給到他喜,倒是先給了自己一個驚。
因為她不過剛繞過那架屏風,忽然就有一隻手伸了過來,大力且快速的將她拉了過去。
一陣天旋地轉中,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是被王雋壓在了牆上。
王雋的一雙眼望著她。只是現下那雙眼中往昔的溫和和寵溺全都沒有了,有的只是冬夜寒霜似的冷意。
而且他的一隻手還緊緊的握在她的脖頸上。
司馬玥簡直都要懷疑,她若是膽敢輕舉妄動,王雋握著她脖頸的那隻手立時就會收緊,然後就這麼活活的掐死她。
她立時就怕了,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顫著聲音叫了一聲王雋。
王雋卻是沒有理會她,反而是眯起了雙眼,很是危險的盯著她。而且握著她脖頸的手還在緩緩的上下移動著,似乎在琢磨著要怎麼弄死她才比較好。
司馬玥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王雋。
即便是上次在明月樓頂他差點一個衝動強要了她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可怕。
所以這次王雋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而他也確實是有理由生氣的。畢竟先前若是她真的輸了,她肯定也是會遵守諾言,這輩子再也不會見他的了吧?
於是司馬玥識時務為俊傑,立時就張口道歉。
“王雋,我錯了。”
王雋嘲諷的呵了一聲。
司馬玥從來都是這般。每次惹他生氣了,總是立時就會低眉順眼的道歉,而每次他都是捨不得,所以稍示懲戒之下之後也就算了。但是之後她又會一次次的惹他生氣,然後又一次次的故技重施。
只是這次,她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這麼長時日以來,他將她放在心尖上,如珠似寶的待她,生怕她受了半分委屈,有半分的不高興。她是他的命,他這輩子的魔障啊。可是她呢,是怎麼做的?將他對她的好,對她的縱容當做兒戲,就這麼棄之如敝履,隨意的踐踏著。
不過是薛靈芸的一番激將之語罷了,司馬玥若是真的在乎他,又怎麼可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薛靈芸那個荒唐的提議?
所以他在她的心裡到底是有多少的分量?
王雋只要一想到她當時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薛靈芸的提議,心中就越發的冷了起來。
“錯在哪了?”
他身子向前逼近了幾分來,一張俊臉上溫柔之色不再,只有漠然,語音更是冷冷。
“我不該一時衝動答應薛靈芸的那個提議,”司馬玥飛快的說著。可她後來又急急的加了一句,“其實主要是我有把握一定會贏她的,而且她當時也確實欺人太甚,我就想著挫挫她的銳氣。”
她若是不說後面的這兩句話還好,她一說這後面的兩句話,王雋的眼角都氣得有點發紅了。
有把握?若是今日是他,有人向他挑釁,前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