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怕是慕家要重新浮出水面了。”
莫守諄略一沉吟便點了頭,“自四皇子去世,慕家的動靜便較先前的低調多了試探,一年多時間,怕是他們玩膩了在暗處動作,要加入皇權爭奪了。”
又道,“京城那邊,我會吩咐二掌櫃的多留意慕家與夙家動靜;江淮這邊,顧子洲與夙重耀……”
“顧子洲與夙重耀讓風月門的人接手監視,以免節外生枝。”十一娘看著莫守諄,淡聲道。
莫守諄沒有異議。他們訓練出來的人雖然也很厲害,但比起風月門十多年苦練出來的人還是有不足之處。
此事敲定,兩人又閒話了一些生意之事,莫守諄說起夙重耀貪心不足,竟動用暗中力量,要吞併寒瓜市場。
十一娘淡淡一笑,眸底的冷光一掠而逝,“同樣一塊地種出來的瓜還有甜有苦,他想種就給他種!”
莫守諄一怔,聽懂十一娘話中的意思,輕笑一聲,“說的是。”
當晚,十一娘寫了兩封信,讓海東青送去邊關。
海東青飛行時速約三四百公里,千里之遙的峽谷關與它來說不過幾個時辰的來回。
看著海東青騰空的身影消失在天際,十一娘輕笑,薛燁倒是送了她一個好信鴿!
第二日清晨,海東青已穩穩的趴在小十二床頭,頭挨頭睡的香甜,被八娘嫌棄的拎著丟出了房間,惹來他一陣哀怨的鳴叫,還是被睡的迷糊的小十二半抱半拖回房間,才喜滋滋的重新頭挨著小十二的頭睡了。
八娘就嘟囔,“這家
囔,“這傢伙真成精了!”
十一娘接了海東青送回來的訊息,薛燁的回信讓十一娘很是意外,“顧子洲信的過,不必擔心。”
為著這一句話,十一娘思忖許久,決定相信薛燁的判斷,與莫守諄說了,撤去剛派去守顧宅的風月門眾人。
顧子洲幾乎是第一時間知道了十一孃的動靜,好笑的與紅月道,“夏十一這反應速度倒是快,我們安排的戲還沒演……”
紅月抿唇笑,“少爺先前在夙少爺面前表現過了頭,想讓夏姑娘懷疑你怕是要難了!”
“她不懷疑我……夙重耀可是要懷疑她了!”顧子洲慵懶的靠在美人榻上,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緩緩撫摸著手中的骨扇,半響嘆了一口氣,“既如此,那就只有與她合演一齣戲給夙重耀看了!”
紅月一愣,“少爺是要……”
顧子洲搖頭,“以夏十一的聰明,怕是得了夙重華的訊息,她手中可是有海東青的,一來一回問句話不是難事。”
紅月瞭然,道,“少爺是想借夙少爺對你的信任搏夏姑娘……”
顧子洲朝紅月一笑,“你去安排,對外……”他摸著骨扇,笑的風華絕代,“就說我要收購琉璃坊的股……”
夙重耀此人疑心重!
他不知從哪得來的訊息,得知夏十一是琉璃坊背後的人,偏夏十一與自己有過幾次接觸,兩人同時被夙重耀惦記。
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世沒關係,但……若夏十一被夙重耀惦記上,夙重華就有可能被夙重耀挖出來,那他們做的一切努力就付諸東流了!
所以,必須打消夙重耀對夏十一的顧慮。
夙重耀的另外一個毛病就是自大,對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無比自信!
沒過幾日,江淮商界就流傳著這樣一個段子:顧子洲約見琉璃坊幕後掌事夏十一,卻被莫守諄大罵一場,說琉璃坊是他莫家產業,什麼時候成了夏十一的了?!此事鬧的沸沸揚揚,顧子洲落了個沒臉,與莫記險成陌路,被夙重耀一頓嘲笑。
好在,夏十一再一次被夙重耀忽略掉。
……
四月末,一家人收拾了行裝,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