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窮的跟棍捅的一樣,呸!”
衙役就笑,“得了,人家怎麼說也十年苦讀,過了八月那就是有功名的人,說不定再得了造化,那就是大老爺一樣的人物,咱們可開罪不起。”說著,瞧了夏承樂一眼,道,“我聽說這夏家老爺子為了救他的秀才兒子,可是拿了百十兩來送禮,也不像是沒有銀子的主兒。”
“這……”牢頭倒是對夏承樂真的多了幾分同情。
牢頭指了指被獨自扔下不管的夏承樂,“這……怎麼處理?”
衙役一笑,指點他,“秀才老爺可是一聲沒吭呢。”
“他先前還讓我送酒……”
“你也說了那是先前……”衙役笑,肆無忌憚道,“真要是兄弟情深,怎麼也會留
怎麼也會留下一句話來,哪會二話不說就走的?可見也不是真好!”
“哈哈,你說的倒在理兒!孃的,這些讀書人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一個個狼心狗肺的,沒一個好東西……”牢頭在地上狠啐了一大口唾沫,抬手拍了拍衙役的肩膀,“走,前兒個得了人送的一罈上好女兒紅,哥倆去喝兩杯,你也多教我點用得著的東西。”
“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不過我得先去給大老爺回句話,一會兒再來尋哥哥。”衙役也笑著與牢頭說著。
兩人搭著肩出了大牢,衙役去回話不提,牢頭去尋人備酒菜不提。
夏承樂躺在稻草堆上,將二人的對話聽了七七八八,手不由攥了身下的稻草,將夏老爺子跟夏承平恨了個腐心蝕骨。
“老不死的……夏承平你個王八蛋……等爺爺我活著出去……生吞活剝了……”
又渾渾噩噩的叫,“二哥……三哥……救我……”
到底是牢頭沒看過眼,尋了兩個牢役將他抬去了朝陽的牢房,又給了幾口水酒和饅頭。
夏承樂吃了饅頭,又撐著一口氣,自己倒了酒洗傷口,疼的暈死過去幾次……
牢頭看著又是一陣搖頭。
“就這樣的狗屁秀才,你說你還巴巴的供應幹啥?現在就這樣對你,以後得了好,還能念著你?呸!”